安国郡主好生毒辣,竟以控心术控制凤青鸾,想让凤青鸾行刺紫玉凌天,让凤青鸾死在了这弑君的罪上。
安国郡主,简直是毒妇中的毒妇,控夫中的控夫,只因凤青鸾是赤平文瑾在外养的女儿,她就哪般对待。
五年前,趁赤平文瑾不在府上,竟将前来认亲的赤平文瑾的女儿活活死死,丢于乱葬岗。
上天倦顾,白露死而复生,改名青鸾,入府正身,安国郡主还是如此容不得,用尽心机的想让凤青鸾死。
简直是大恶。
震怒的紫玉凌天,当即把安国郡主推于午门,绝情斩首,堂兄妹之情更在不顾之中。
安国郡主犯下如此大罪,身为安康亲王府的大掌家,自然也不敢与安国郡主求情。
不过,因此事,安康亲王却病在了府中。
毕竟,是自己最疼护的女儿,安康亲王已经受到了丧子之痛,如今却是女儿,这样打击,对年迈的安康亲王,简直难以忍受。
不过,安国郡主被处斩,却永远不是事情的终结,而是开始,安国郡主,只是一偏枝而已。
凤青鸾为啥进入赤平府?
还不是为了玲珑公主的死。
白斩言,玲珑公主的死定和赤平府有关,安国郡主又因玲珑公主的事而针对凤青鸾,凤青鸾可以断定,玲珑公主的死,定和天霄院有关。
枫林院,一个只懂攀附的人,是断然做不出如此伤害玲珑公主的事情,安国郡主也不会如此护他们。
在她的眼中,他们只是几条狗而已,她好心了,赏他们几口饭吃,不好心了,把他们丢到冬天雪地里他们也不该有下怨言。
青云院,就更不可能了,京都府尹是正直之人,又是懦弱之主,特别在赤平府,他就是最忍气吞声的。
刨去青云院与枫林院,那么,值得安国郡主用心呵护的,也只有她的两个儿子。
一,赤平府的嫡尊长公子赤平剑南。
二,赤平府的次公子赤平书墨。
赤平剑南,嚣张跋扈、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倒象是能害人的,也是安国郡主最为疼护的。
赤平书墨,看着冷静,象是文雅之人,可凤青鸾却觉得,他太过装了,这文雅是好,可过头了,便不了。
虽说安国郡主并不怎么待见赤平书墨,总是对赤平书墨呼来喝去,总觉得他太沉默,象匹弱马,一点儿也不象从她安国郡主肚子里出来的。
更重要的,赤平书墨从小体弱,根本就习不得武,文才又不如他的父亲精。
不象赤平剑南,武功尽得安国郡主真传,是白虎城数一数二的人物。
不过,此二人到底谁与玲珑公主的死有关,又为何事,如此陷害玲珑公主,还真有待查证。
静了的赤平府的大花园,凤青鸾坐在了一碧水池畔,心头想着天霄院的二位公子。
这时,赤平兰暄突然跑来,一个石头,激起了碧水池的水圈。
“青鸾姐姐。”
赤平兰暄的声音永远的柔,而且带有一丝清甜,象注入糖的水,叫人醉心。
“怎么一个在这里发呆?”
赤平兰暄言。
“我在想自己?”
叹息,凤青鸾珠泪点点儿: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恶人,五年前,我便激怒了安国郡主,令郡主心头怨恨倍憎,如今,我又郡主怨恨憎满,魂归九台,早知如何,我便安安顺顺的呆在山里,不听母亲的言,来前认亲。”
“青鸾姐姐怎么这么说,是大伯母容量太小了,只不过了大伯在外养的女儿,怎么就天理难容了,这一切,都是大伯母咎由自取,与姐姐无忧。”
对凤青鸾,赤平兰暄言。
一旁,绿绕言:
“青鸾姐姐就是善良,总把别人的坏想在自己身上,可那些人总不理解青鸾姐姐,把姐姐当瘟一样的对付着,姐姐是瘟吗,姐姐当真天理难容。”
“绿绕”
斜眼,凤青鸾望着绿绕。
赤平兰暄言:
“是呀,我觉得绿绕说的没错,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说的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国;中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从此以后,在这赤平府,我将不会在仁慈,谁敢恶对于我,我定要加倍的来奉还。”
沉下了忧伤的脸,凤青鸾言道,满眼都是火气。
“好一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的赤平府三小姐好气派,令人望而生惧呀。”
正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凤青鸾背后,这声音,令赤平兰暄惊住了心,并随之把身子转了过来。
“太子殿下?”
绿绕甩脸,满是惊愕。
立在她们身后的,不仅仅有白虎城的高尊太子,还有。。。。。。
赤平府的嫡尊长公子赤平剑南。
“青鸾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绝不会再做善人?”
冷色,赤平剑南对着凤青鸾:
“这种种的怨气,不知所对象的是谁?”
“剑南哥哥”
微笑,凤青鸾站起身来,岂身行礼着:
“妹妹谁都没有针对,只是对一些事情有些感慨而已,难道妹妹软弱,成为人人可欺的人,哥哥才会高兴,更不与妹妹出头?”
“说什么呢?”
紫玉龙庭对凤青鸾言:
“赤平公子可不是那般冷血的人,他对每位亲人都特别的疼护,兰暄妹妹在府中久的时间久,自然知晓。”
“是呀,青鸾姐姐,剑南哥哥最疼护我们这些妹妹了。”
对凤青鸾,赤平兰暄言,眼睛却瞟着紫玉龙庭,那份痴,已经到了迷的地方。
好可怜的赤平兰暄,竟对此紫玉龙庭如此痴迷,一点儿都不顾及即将成为太子妃的相府千金。
只不过,看紫玉龙庭,并不象表面的只是清高目空傲霸而已,一个白虎国的太子,说只有这些本事,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做不稳。
“说的不错,我们的长公子,对弟妹最疼护了。”
这时,赤平书墨走了过来。
“我们在临江雨舍设了宴,不知道三小姐、四小姐可有时间,陪我们好好的赏一赏这临江雨舍的风景。”
对凤青鸾和赤平兰暄,紫玉龙庭言。
“临江雨舍?”
凤青鸾思索,这赤平大的很,好多地方,她都还不知道呢?
“临江雨舍。”
微笑,紫玉龙庭言:
“这是赤平府最美的地方,雅阁一所,临江而建,东边,有华美的桃花,西边,有幽幽的碧竹,前方,还有一个神秘的开满落尘花的山,纵观整个白虎,再没有比这里更雅静的地方。
“如此美的地方,如不去欣赏,岂不扫了心,好,随你们去。”
微颜,凤青鸾笑道。
“好呀”
赤平兰暄心里,可只有紫玉龙庭,他去那里,便随在那里。
“那二公子呢?”
甩脸,紫玉龙庭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个热闹。”
轻笑,赤平书墨笑,紫玉龙庭笑:
“二公子好象有所改变了。”
“该不会一起憎恨的母亲死了,二公子也开朗了吧。”
冷色,夜红烛言。
“放肆”
就算安国郡主再恶,那也是安国郡主,她为自己的行为已经付出了代价,岂容夜红烛如此放肆。
再看赤平剑南的脸,几乎僵了,可见,对自己的母亲,赤平剑南有多亲近。
“对不起,太子殿下。”
惊恐,夜红烛低下头。
好毒的紫玉龙庭,明知道赤平剑南和赤平书墨还在丧母之痛中,他们却。。。。。。。
不过,看赤平书墨,好似对安国郡主的死很是冷漠,难道真如夜红烛,赤平书墨对自己母亲的死很是欢跃。
要不然,一向沉闷的二公子怎么有起了赴宴的雅性。
“我们走吧,离临江雨舍还有一段路程,晚上,就赶不上临江雨舍对面山上的无尘雪蝶了。”
冷色,赤平剑南朝前走去,眼睛透着怒火,心里,也定为夜红烛的话生气吧。
毕竟,夜红烛太毒,竟如此的中伤于他。
“无尘雪蝶?”
惊愕,凤青鸾甩脸紫玉龙庭,紫玉龙庭轻笑:
“无尘雪蝶,是临江雨舍的一景,最独特最幻美的一景,她与落尘山上的落尘花相依相恋着,成为被人称赞的绝世亦蝶。”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又言:
“临江雨舍的屋顶有个小型的水车,水车上的水更是透满花香的沁心水,这水轻轻从屋顶往下流着,那个声音,简直美极了,因此,临江雨舍便有了这绝美的名。”
“真的好美,想马上就看到。”
紫玉龙庭话叫凤青鸾的心有些发痒,她真的很想快一点儿看到这等绝美的地方。
“可临江雨舍晚上会有鬼,三小姐,你不害怕?”
凑到凤青鸾耳边,紫玉龙庭言。
“什么,临江雨舍有鬼。”
这话,可惊着了赤平兰暄。
“怎么,害怕了,不想去了。”
甩脸,紫玉龙庭言:
“若不想去,可以回去,不过,这是最近的事情,我们呀,也正是为抓鬼而来。”
“谁说的。”
赤平兰暄娇语:“有太子殿下在,兰暄永远不怕。”
“兰暄小姐好勇敢,兰暄小姐,可是这赤平府胆子最高的,看来,太子殿下真是兰暄小姐最大的精神柱,有太子殿下在,就算让兰暄小姐见阎王,见牛头马面,兰暄小姐也不怕。”
“夜护卫”
这些话,听的赤平兰暄好惊。
“干什么,好好管管你的护卫,有这般与贵府小姐说话的护卫吗?”
也不知道是夜红烛是不是成心的,怎么净说些令人不悦的话,先是提安国郡主的事,再用鬼来吓唬兰暄小姐,此心怎么这么毒。
“对不起,三小姐。”
对凤青鸾言,之后又甩向了赤平兰暄:
“四小姐,你别见怪,避下就是嘴有点儿直,和太子殿下说话,都这般。”
“怎么会?”
赤平兰暄知道,夜红烛是个直性子,没有坏心思。
直性子?
看是以直性子做隐吧,夜红烛,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听说头几天有人跳下了临江,之后便有了恶鬼之说。”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言:
“最近赤平府闹的很弄,身为赤平府的长公子,也就有了抓鬼之心。”
“噢”
甩脸,凤青鸾疑问:
“赤平府有人跳了临江?”
“是,听说是二夫人贴身丫头。”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言。
“二夫人的贴身丫头?”
青云院的文彩宁,她可是府中最温和的人。
凤青鸾甩脸望着赤平兰暄。
她一向是个长嘴巴,自己母亲的贴身丫头死了,她怎么从没有与她说?
是害怕说,还是。。。。。。
想什么呢,赤平兰暄,可是赤平府最懦弱的人,所有的人都会有坏心眼,唯独心纯脑正的赤平兰暄。
或许, 是害怕吧。
“听说,与府中护卫私幽,被二夫人撞见,毒打了一顿,还说要赶出府,结果那侍女一害怕,也就跳了临江。”
叹息,紫玉龙庭言;
“想必,是心里有怨。。。。。”
“世上没有鬼。”
冷色,凤青鸾言。
“对,世间没有鬼,定是有人为。”
紫玉龙庭言:
“所以,今夜,我们才来抓这个装神弄鬼的人。”
临江雨舍果然如紫玉龙庭说的那般的美,屋顶有水流下形成雨帘,桃花幽竹还有落尘山包围了临江,临江畔的雨舍,虽只是用青竹搭建的简易竹色,却也不失它的美。
临江雨舍,就这么紧靠在临江,这等美地,还真是天下少有,在这等地方饮宴,还真是天地间最大快畅的事。
临江雨舍早备好是宴,专等着来饮它的人,虽都是素色小菜,酒也普通,但如此美景,就算再普通的菜式也能饮出美味。
静夜,他们果然抓住了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是那侍女的相好,只为爱人报仇,恶乱赤平,引起赤平府的恐慌。
之后,他们纷纷离开了临江雨舍,赤平剑南回自己的剑南别苑去了,赤平书墨也回自己的书墨斋了,至于赤平兰暄,紫玉龙庭让夜红烛相送着,紫玉龙庭则护送着凤青鸾。
虽说凤青鸾不让,她自己从不是害怕的人,可紫玉龙庭坚持,凤青鸾也就默许了。
安静的赤平府静道上,留下的,只有凤青鸾、绿绕和紫玉龙庭三个人的人影,月色成朦,夜风不爽,紫玉龙庭如此相送,不单单是在意她的安慰着。
何时,她的安慰是紫玉龙庭在意的?
“知道剑离别南吗?”
果然,紫玉龙庭不单单是为了护送于她。
“剑离别南?”
惊愕,凤青鸾望丰紫玉龙庭。
“他是夜亭公子的居住,这夜亭公子,不是男子,而是一女子,他是父皇在外私养的女人。”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言。
“什么?”
这话,让凤青鸾更为的惊愕。
“是”
紫玉龙庭言:
“可她却死了,离奇的死了,当时父皇震怒,誓要查出杀害夜亭公子的凶手。”
“什么时候的事?”
凤青鸾问。
“就在玲珑公主被诬的前几天,玲珑公主喜欢女扮男装,游走白虎城,她和夜亭公子也有几分交情。”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言。
“太子殿下与我说这些,是何意思?”
对紫玉龙庭,凤青鸾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在查玲珑公主的事情吗?”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道。
“怕是殿下想除枝吧,赤平家在白虎城势力最大,凝雪贵妃又生了小皇子。”
对紫玉龙庭,凤青鸾言。
“可他只有半岁。”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
“可他会长大,皇上正值盛年。”
对紫玉龙庭,凤青鸾言。
轻笑,紫玉龙庭道:
“难道就因为本太子算计,凤姑娘就不查玲珑公主的事情了吗?难道因为本太子算计,你就让杀害夜亭公子的真凶逍遥法外吗?”
“那个替罪羊是谁?”
对紫玉龙庭,凤青鸾问。
“是一个无意经过的山民,不过,那山民全家,已经死了,被有心想让替罪的人杀死了。”
紫玉龙庭言。
“那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等于没说。
“可本太子还有可说的。”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言。
“什么?”
凤青鸾问。
“这个。。。。。。。。”
紫玉龙庭把一方玉佩展给了凤青鸾。
凤青鸾冷色:
“这玉很普通。。。。。。。”
“却是赤平长公子的。”
紫玉龙庭言:
“它就在夜亭公子紧握的手中。”
冷笑,凤青鸾言:
“当初夜亭公子的案子是太子查的吧。”
紫玉龙庭没有说话,凤青鸾又言:
“太子明知道杀夜亭公子的凶手是谁,却隐而不说,也许玲珑公主和这件事情也有关,可太子依旧隐而不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因误会而绝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叹息,紫玉龙庭言:
“当时,父皇听了那些谣言,很是震怒,而此刻,凝雪贵妃又刚好生了皇子,本宫这个时候拿出玉佩,非但治不了赤平长公子的罪,说不定。。。。。。”
“反落得借机打压赤平府的罪名。”
紫玉龙庭的心机好深。
“凤姑娘明白说了。”
紫玉龙庭对凤青鸾言:
“当时父皇杀心已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后妃背叛他,这事,成是父皇此生最大的辱。”
对凤青鸾,紫玉龙庭又言:
“当时,还有一事,是父皇更为震怒的。”
“什么?”
凤青鸾问。
“玲珑公主的肚子。”
紫玉龙庭言:
“不知他和谁相识,竟珠胎暗结,这也是父皇最为讨怒的,母亲不守贞,女儿也成淫。”
“可如今?”
紫玉凌天为什么又让她查玲珑公主的事情?
难道她就这么有本事,能把一国之君拿住。
是因为云漪贵妃,难道紫玉凌天的心目中,云漪贵妃当真如此重要?
帝皇之心,那有真字,只不过逢场做戏而已。
“因为云漪贵妃的背后。”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