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不对劲，“你不是染了暑气么？怎能碰生冷之物？”

“本来是热的，因练功之故。”他这才意识到她受不得寒气，不由攥紧她的手腕，欲送她上去。

“慢着。”她捏了捏他的手指，蓦地笑问了一句，“本宫浑身湿透了，换你的来穿么？”

他听得一怔，怔愣后扭过头，不吃她这一套，“衣裳沾了水，殿下的武学也都抛了么？”

“这倒是没有。”她乖顺地垂下眸，慢条斯理道，“只是本宫身上还裹着三层物事儿，恐怕运行周天也难以烘干，偏生那处碰了水又裹得更紧……嗯，不大舒服。”

“……”

搭在后背的指尖不知为何生了烫意，甚至能描出所谓“三层物事儿”的具体薄厚。

霎时，吐息莫名有些急促，他连忙松了手，放开她。

太子殿下素来热衷于作弄心上人，好似能从那张古井无波的容颜瞧见情绪波动，是万分值得称庆之事一般。

于是双手交叠，唇边衔着笑意，饶有兴致等着他的反应。

然而，料想之中的流水声——没有。

南柒泽以为他准备起身了，却见他只是招了招手，下一瞬颊边掠过滑顺之物，料子的质地似乎是……亵衣。

她挑高了眉。

这人性子的拧巴劲儿可大，听闻伺候更衣束发的没有，想来应该是不允她旁观的，可莫非，还能在水下更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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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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