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身死于京都,而不在南境。”
南柒泽盯着他,眸光莫名多了几分审视,“何须急于一时?南庭翰此人终身囿于陇西如何不妥?任他也闹腾不起什么大浪来。”
“是不错,可同样难以杀之。”拂宁道。
“你这是怎么?”南柒泽皱了皱眉,“怎的巴不得他早些命丧黄泉?”
她暗自揣摩方才的几句话,忽而眯了眯眸,“莫不是你……你欲脱身上何处?”
“殿下多虑了。”拂宁又叹一声,抬眸盯着她,“微臣何处都不会去。”
“那好,这问题勉为其难算是可揭得过。”南柒泽直起身,冷声问,“半月的避而不见,究竟又是为何?你莫要道来什么事务繁忙来搪塞本宫,这不还有心思与顾太傅舌战,怎的没心思提笔写一纸信函?”
最后一句话,尤其咬字格外的重。
拂宁静默了片刻,“您料见了?”
“依你这性子,激将法还能使唤得上?”南柒泽嗤笑,“不过这法子也算作蹩脚地见效了,估摸太傅缓过神来,打心底还后悔着令你得了逞。”
什么出言挑衅苦苦相逼……恐怕是巴不得顾裴卿如此诘问,好能顺势揽了僰夷的事儿。
拂宁淡淡凝着她,忽觉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奈何太子殿下半点也不知风情为何物,不依不饶问,“你倒是说,怎么连一封信函都不送?”
拂宁抿唇,沉默。
南柒泽又问,语气幽幽,“倘若不是本宫登门来寻,待你明日随军离京,至少须三月才可归来……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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