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泽想到此处,不由暗叹第一勇士死得其所——虽然遭拂宁的掌风震碎了心脉一命呜呼,但好歹留有全尸,朝廷担忧送往南境的尸首腐了,还不得已供上价值万金的冰棺。不止如此,连千里送葬的阵仗都极是庞大。偏生人死后半年仍是不见安生,又成了造谣起义的好借口!
太子殿下颇是费神地忆起身子早已入土多时的第一勇士的相貌,心道分明生得一副悍匪模样,怎的较当世的红颜祸水还多事!
着实怪哉!
不过,她还有一事未解。
南柒泽低下头,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掠过信函上的一行小字。
请旨随军出征?
天晓得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问,“今载是什么个年岁,莫非满身杀戮还能驱邪消灾不成?”
太子殿下对心上人的脾性了如指掌。
那人对诸事万般挑剔,又好似打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应该吃不得什么苦。理应能不委屈自个便不委屈,只是近日南境的事态庞杂多了去,恐怕是棘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抵所有人都不曾料见当朝辅臣会请命揽下此一事罢。
火舞转了转眼珠子,寻了完全的搭话放肆上策,“听言拂相的本意只是献策,并无领兵的意思,哪想后来太傅出口挑衅,声声质疑拂相的计策不妥帖,争执不休又苦苦相逼,拂相难免会愠怒,便揽下大任。”
她暗自斟酌方才是否措辞不当,又想着自个儿着实是忠心耿耿,为了主子的情爱煞费苦心,顺带暗贬了主子的政敌。
太子殿下睨了眼不怀好意的侍女,也不捅破这层纸窗户,颔首:
“正逢明日休沐,本宫亲自上他府上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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