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泽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打断他,“你说本宫……心属六小姐?”
“是不错。”鄑国公瞧见她满脸茫然,连忙低声解释道,“去年的九月,殿下曾与微臣提过小女一二。”
南柒泽思索得仔细,又得了他的提醒,倒是记起不少事儿。
年前的重阳佳节,政和帝办了一场赏菊宴。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如何,太子席位与鄑国公府上的倒是挨得近些。
宴中,隔席的表现得颇是心善,将满满一盘西域葡萄搬来她案上。
那时她随手扒下一粒西域葡萄,随意扫了眼赠果之人,为表示谢意,又随口来了一句,“令千金的模样生得可标致。”
只一句话,却令旁侧这位两朝元老惨白了脸色。
毕竟太子殿下近年的“威名在外”,谁人不知其是个空有皮囊、又好女色又不务正业的草包?
尽管劣迹斑斑,但这倒不是成金龟婿的绊脚石。只是鄑国公向来无意与太子联为姻亲,怎能不担忧自己的女儿因生得貌美而被瞧了上?
于是这位位高权重的两朝大臣反应很快地回了一句,“小女空有容色,只是生来体弱。”
这话说得十分当机立断,竟是不顾自个儿亲生女儿的闺誉。
闻言,太子殿下好似愣了下,旋即面上适当露出点忧色,“女儿家的身子骨贵重,府上得用心照料才是,否则不好生养。”
当日鄑国公思绪如海、如坐针毡,待宴席一散,竟顾不上与同僚打打照面,便立即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回了府连忙拉出自家婆娘,又搬出一叠比公文还厚重的各家公子的生辰八字帖,研究一整晚往日不曾研究过的物事儿,为待嫁女儿操碎了半颗心。
彼时的太子殿下自是不知这个中曲折,不然定要点评一句“脑洞忒大”。
……
南柒泽点了点头,“只是这与六小姐和令公子被害有何关系?”
鄑国公指着某一处,耐着性子答,“这儿原是宜儿的座次,却让秀娘抱着犬子误坐,其间又不经意动过席上杯盏,小儿才中了毒。”
他口中的秀娘,正是国公府上近日恩宠极盛、产下府上唯一带把儿的妾夫人。
那妾夫人既是误坐了容宜的位,那原先的下毒之人的本意便是要毒害容宜了。
南柒泽听懂了,却又弄不懂,“可本宫与六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
鄑国公皱着一张老脸,还没犹豫好要如何开口,倒是立在一侧的正室夫人许氏心直口快地道,“太子殿下爱慕宜儿多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然而早些日子宜儿又得了圣上颁旨赐婚于恭王……想来殿下心中郁郁寡欢……”
稍顿,觑了南柒泽一眼,低声道,“只怕是,因爱生恨。”
南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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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坏得透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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