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这种“伤筋动骨的这一百天之内你必须得负责”的暗示是怎么一回事?
阿弥陀佛,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方才,确实是微臣唐突了。”拂宁又抿了一口茶,口吻带了几不可察的赞赏,“不过殿下配合得极好。”
南柒泽觉得这人说话方式委实跳脱,但很奇异地听明白了他言下所指的是更衣之事。于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本宫只是不想再次看见拂相动手,若是血染成河了,诸位的脸色可都不好看。”
拂宁“唔”了声,又道,“微臣以为,既然罗生的身体不便,恐怕今后要劳烦殿下了。”
南柒泽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到底是他听不懂人话,还是她自个儿耳鸣听错了?
却听拂宁继续说着,口吻冷然而淡漠,“虽太子为生手,但手法还是差强人意的。”
差强人意?
南柒泽心底笑了笑,唇角一扯,凉声道,“恐怕要令拂相失望了,本宫只喜欢让人伺候,不喜欢伺候人。”
她打上折扇,准确地将正中间的烛火熄灭,嗓音慵懒,“夜了,拂相还是仔细琢磨如何入睡罢,本宫困了,先回去歇着了。”
拂宁垂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茶杯的浮纹。正当南柒泽的背影快消失在视线之内时,他状似漫不经意地吐出两个字。
“雷坛。”
声音似叹,低得几乎不可闻,杂乱地散在夜色之中,了无痕迹。
拢起袖子悠悠渡步到门外的人,转过身正要顺手阖上门,只听了这两字,动作却一滞。
雷坛,南氏暗卫三司之一的分系。巧的是,方才扮作送酒美姬的刺客,正是雷坛之人。而这个人,自她离去的一段时间内,就能将人调查得这般清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黑暗中,背过光,瞧不见她的脸色冰冷,握扇的指尖泛白,一柄黑骨折扇被捏得几乎变形。
屋里的人坐着不动,唇角微微牵起,似笑非笑,“微臣欲邀殿下前往府中一聚,您觉得如何?”
过了好一阵,南柒泽才勉强扯出了一抹笑颜,挑眉,“该不会是邀本宫到你府上……伺候你,嗯?”
话末尾音上调,意味深长之极,似有几分慵懒魅惑,又似有几分杀气跋扈。
拂宁唇角的淡笑似乎早已凝固,他不着痕迹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殿下以为呢?”
“本宫伤了拂相的人,心有愧疚之意,到你府上自是很乐意的,只是……”南柒泽声音幽幽,半真半假道,“本宫的父皇那头,恐怕极难开口。”
“殿下乐意便好,其余,微臣以为不甚要紧。”拂宁的眉目间凝了一抹淡然。
南柒泽却下意识蹙眉——滚犊子的不甚要紧!这人不仅听不懂人话,还目空一切!
不过,到底万分好奇拂宁是如何撬动帝王的尊口,而答应让太子殿下“伺候”当朝辅臣的。
半晌,她亦是笑,“却之不恭。”
暗昧的烛火下,拂宁犹如刀削的轮廓线微微柔和,淡漠的眸光隐约破碎了几分笑意。
须臾,他启唇,“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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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第二天。
某只觉得这个时候刷后台会影响心情,不刷,不刷……
依旧提前上传……
阿弥陀佛,收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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