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泽翻身坐起,一边理着衣裳,一边道,“谁来了?”
“一对舅甥,还有剩下不相干人士甲乙丙丁。”柳娉君将烛芯剪开,晃得极为厉害的烛光霎时变得乖巧。
顿了顿,她继而补充道,“是了,那什么陇西边境的什么城邦的第一勇士也到了。”
“哦?”南柒泽微微诧异,唇角挑起,迷蒙的浅色眸光蓄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倒是来得齐全。”
柳娉君笑容带了几分古怪,“毕竟是摆宴上了贯花楼,要是不齐全,却是说不过去。”
“难说。”南柒泽颦眉,淡淡道,“庆元街的南风馆也是生意极好,保不准里头的人好的是这口。”
柳娉君细细地磨去凝固在剪子上浅红色的蜡,对她所说的不置可否。
睡饱了的人心情总是舒畅的。南柒泽伸了个懒腰,赞道,“今儿天气真不错。”
柳娉君往窗外瞧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一张秀美的脸毫无表情,唇角却有笑痕。
这天色那么晚了,外头黑漆漆,估摸连着狗都能认成猫,天气哪里好了?想来是最近日子无趣得不像话,而如今终于来了点乐子可图了。
有乐子可图的少年掀被起身,面容含笑,“等着本宫,砸了他们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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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花楼最高的一层楼。
刚刚频退了歌女舞姬,室内还混着或浓或淡的胭脂香。
雅阁内座上一青袍中年男子,座下一位老者,对面一为赤膀黝黑大汉,二人之下,还有几名壮年男子。
“勇士初到夷越,可还住得习惯?”老者出声道,眼中却不时闪着不容忽略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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