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飘着绵绵细雨。
华遐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陈彰昨日在派人清理道路时还是动了手脚,造成更大更多的石头堵在道路上,马车根本不能通行。
幸好华遐吩咐明灿前去接应他们,将重要的文书带了回来。而裴然等人,只能连夜继续清理道路,待天明以后才继续前行。
华遐与萧煦昨日翻越衙门围墙,去县城逛了数圈,最后找了一客栈歇下,今晨在客栈用了早膳,方才来到衙门。
但是才踏进衙门,便被官兵团团包围,萧煦立即抽出身上的佩剑,将华遐护在身后。
官兵的领头是陈三,此时他带着阴笑,走到华遐面前,大声说道:“此人冒充国师,杀了县尉,还不快拿下。”
华遐睨了一眼陈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瞬间明白陈彰阻拦裴然等人的意图。
“陈三,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冒充国师了?”
“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县尉,这还有假吗?”
华遐与陈三的回答皆是避重就轻,华遐杀了县尉是真,陈三便抓着这事实不放,而华遐只想说明她没有冒充,至于杀了县尉之事,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衙门口很快就聚集了许多百姓,陈三将声音放得更大,“大家千万不要相信此人的话,她就是一个骗子……”
萧煦见陈三仍然呱呱的说不停,便一脚将其踢倒,然后将手中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厉声而冷漠的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去陪县尉。”
倒在地上的陈三脸色大变,讪笑着慢慢推开脖子上的剑,道:“我就是当差的,只是奉命行事,大哥,拿稳你的剑。”
“阿煦,我们走。”华遐不想在此刻多惹事端,便出声唤萧煦,前往公堂。
萧煦望着陈三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样。他收起手中的剑,立刻跟上华遐的脚步。
二人来到公堂门口,见陈彰正坐在光明正大的牌匾下,华遐一脸讽刺,走进了公堂,便有一跪着的妇人起身向她扑来。
“陈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的相公。”此妇便是那县尉的夫人了。
陈彰象征性的点头,重重拍下惊堂木,大吼道:“大胆狂徒,竟敢草菅人命,来人啊,给我拿下!”
听到命令的官兵,见萧煦一脸冰冷,护华遐像护犊子一般,皆不敢靠近。
“陈彰,你还没有资格审本国师。”华遐语气平淡,沉静的双眸中流过一丝不屑。
“大胆刁民,竟然敢冒充国师,直接打死!”陈彰又重重拍下惊堂木,掩饰心虚,他手心冒着冷汗,扭了扭身体,重新坐端正。
原本他是想听上面的命令,不去招惹华遐的,可是,只要华遐活着,他便寝食难安,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华遐。
“陈大人,你开口闭口就是死,难不成这晋国的律法,是由你说了算?”
陈彰脸色一变,大声道:“晋国的律法自然是由圣上说了算。”
“那你见此御牌,还不跪下。”华遐取出袖中的御牌,对着陈彰,可陈彰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惊慌,而是如无其事的说:“这御牌是假的。”
华遐冰冷的目光闪过狠绝,这陈彰是铁心要置她于死地,那她也不必心软。
“我华遐身为国师,带着皇上亲赐的御牌来此赈灾,却被你污蔑,陈彰,你好大的胆子!”
“你又何证据证明你是国师?”
陈彰笃定华遐没有证据,他与陈三谈论时,都只见过那御牌,想必那文书是在后面的大部队里,而他早就派人将路堵死,一时半会,那些被堵之人根本不可能带着文书赶来。
他已经想好了华遐身亡的理由,说她因公殉职,被洪水给冲走了。
可华遐却是灿然一笑,清声道:“阿煦,将文书拿来。”
萧煦取出怀中的文书,一个用力,将其一扔,文书竟然平稳的落在了陈彰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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