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上的阁老看到这一幕,厌恶的啐了一声:“贱民就是矫情,再这样纠缠不休,本官便即可将你们就地正法!”
“是谁敢将自己的私欲凌驾在皇权国法之上?”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众人心里一惊。可那清俢和楚娇怜听到这慵懒磁性的声音却顿时双双松了口气。
苗羽桓从城门方向骑马而来,身后跟了无数禁卫军,无论是气势上还是人数上,一下子就盖过了阁老府的亲兵。那肥硕的阁老回头望向苗羽桓,顿时浑身僵硬起来。
眼前的男子一身紫色锦衣,上面绣着金灿灿的龙纹。那是巫乐王族的象征,再看那眉心的朱砂痣娇艳欲滴,那正是新王最明显的标志。阁老顿时傻了眼,狠狠拍向抬轿人的头顶,怒斥道:“快快快,不长眼睛的奴才,还不将本官放下来?!那可是新王驾临,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
轿夫们手忙脚乱的将轿子落下,奈何阁老一直挣扎,轿子竟一时不稳,像左边倾倒了出去。阁老身材又十分肥硕,顿时一个轱辘滚了几圈,才停在在地上。他痛苦的呻吟了两声,才连忙爬了起来。“王上!王上降临,微臣有失远迎,请王上恕罪!”
苗羽桓骑在马上,笑容渐浓,面容慈祥安逸,仿佛是庙宇里面的佛像一般。可身后的安林和相然深知,主人发怒了。
“爱卿何罪之有?”苗羽桓柔声问道。
“额……”那阁老脑中飞快旋转着为自己寻找脱罪的说辞,“王上,微臣家中老母也被染上了疫症,微臣心急,听说福音寺中有两个神医医好了许多百姓,便想着请他们回去为老母看病…”
“你胡说!”一位胆大的民众看着王上一脸的人畜无害,悲天悯人的模样,生怕他一个心软放过了这个万恶的阁老,抢言道:“阁老是有一个新进门的小妾染了这个腹鼠瘟,怎么小妾成了阁老的老母?”
众人顿时一番哄笑,有人笑道:“一定是太宠爱了,跟老母一般整日孝敬着这位小妾呗!”
阁老面色青白,心中早已将那两个多嘴的贱民杀了个千遍万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颤声道:“王上明察,微臣乃此城阁老,若是家人染了瘟疫,将微臣传染,这偌大的城池便无人主持了!”
“无妨,”苗羽桓轻轻吸了一口气,“你这般不将百姓放在心中,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阁老,不做也罢。安林。”苗羽桓换了一声。
“是,属下在。”安林应了一声。
苗羽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马鞭,不经意道:“你说,该如何处置?”
安林思索片刻,道:“属下不知,还请主人明示,属下一定招办。”
苗羽桓笑了笑,轻叹一声道:“好吧,那我就费力想想。嗯…人彘如何?”
安林立刻答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苗羽桓看了看已经瘫软成一滩烂肉的阁老,笑道:“记得准备一个大坛子,要不然以他的身段儿,坛子小了可放不下呢!”
“是。”安林领命,退了下去。
百姓们不解,回身望向他们心中万事皆行的二位活菩萨道:“什么是人彘啊?”
那清俢扯了扯嘴角,淡声道:“人彘,豕也。除掉人的双手双脚,挖耳削鼻,将铜水置入耳中,使其失聪,再将舌头割下,饮下哑药,让其口不能言。将毛发一根一个拔去,置于厕中,俗称人彘。”
一众百姓听的寒战不停,纷纷起了一身的鸡栗疹。却因为长期受到这位阁老的欺压剥削,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还有些深受其害的百姓还说道:“怎么听您说的跟腌咸菜似的?要不要加些调料啊?!”
苗羽桓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他笑了笑,冲那百姓问道:“那你说,加什么调料好?”
那百姓刚要开口,便听楚娇怜冷冷道:“不必,这等脏人加了什么调料都是恶心,浪费了调料。有那些调料,不如分给百姓们餐食而用。”
百姓们一听纷纷赞同道:“还是楚菩萨说得对!”
楚娇怜这才淡笑着跟那清俢上前,屈身给苗羽桓见了一礼:“王上。”
百姓们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楚娇怜纷纷跪在地上大声说道:“王上!”
苗羽桓下马扶起楚娇怜和那清俢,才对民众说道:“平身吧。”
“谢王上!”民众们心中雀跃,没想到自己这瘟疫横行的地方王上居然会亲临,还处决的欺压他们的阁老,一时间众人心中顿时认定了苗羽桓的英雄地位,觉得他勇夺王位简直就是造福百姓啊!
楚娇怜回过神来,面对着众多百姓,满脸的正色。皎洁的月色下,她的身影仿佛有一层银色的光芒。众百姓心生崇敬,静静的等着她说话。楚娇怜看着百姓们的申请,朗声说道:“众位,这位就是我们巫月的新王。他为了百姓们的疾苦,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你们还相信他是那个昏暴之君吗?”
“不信!”“不信!”刚看王上痛快的处置了万恶的阁老,百姓们正是心中痛快的时候,顿时群情激昂,眸子里都闪着熊熊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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