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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血脉相承

三日后,苗羽桓终于坐不住了,他急切的想看看只遥遥见过一面的外甥女,他想看看经历过种种她一个弱女子难以承受的绝望之后,他唯一的外甥女过的如何。虽然害怕见到她愤恨的目光,可心中的愧悔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他带着人来到了城外的那个如是驿站,将布包裹交给了殿中掌柜的。

如是驿站的掌柜是个肥头大耳、满脸推笑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普通又精明的生意人。掌柜的笑意盈盈又小心翼翼的接过包裹,瞟了一眼苗羽桓幽绿的双眸,面色平静的背过身去将包裹打开,顿时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身来。那一瞬间,苗羽桓看到了掌柜的原本精明的眸中露出的难以掩饰的崇敬和严肃,他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掌柜的笑呵呵的低头捧住包裹,轻轻整理后踹到了自己怀中,口中嘿嘿笑着:“多谢贵人赏赐,快,小二!将店里的好久好菜都拿上来招待贵人,少不了你的好处!赶紧将南边最清净的桌位收拾出来,让贵人们坐下!”

远处的店小二一听来了精神,“好嘞!客官您这边请!”说罢一路小跑,甩着手中的白巾布,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却没有将他们引向什么雅间、或上厅,而是引着他们走向南边一个窗边角落。

店小二殷勤的用手上的白布擦了擦桌面和椅子,殷勤的引他们坐下,热情道:“几位客官,这个位置靠着窗边,昨夜刚下了小雨,现在靠窗空气清新的很,客官可还满意?”他并没有因为看到苗羽桓的双眸而露出丝毫惊异的目光,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他并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

苗羽桓轻轻笑道:“有心了。”随后看了身后严肃站立的安林和相然一眼,二人领会,从袖口掏出一包碎银交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欢喜着道谢,随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小二又颠颠的送了茶水和点心上来。“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新茶,您先喝着,稍后就会从来客官点的菜。”

“好。”苗羽桓口中应着,看店小二又下了楼去,才开始思量。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点过菜,这小二的话,绝对别有深意。

苗羽桓看了身后的几个人,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你们也坐下吧,不必围着我。”

几人对视了一下,便坐到了外面一些的那张桌子周围。众人坐定,安林将茶水给苗羽桓倒上,众人安静的等着。

就这样过了近半个时辰,相然的眉头蹙了蹙,轻声道:“这地方大敞四开,如何能做到…”就在此时,苗羽桓就猛然回头,只见原本的一面墙一个翻转,琴墨从里面走了出来,就站在苗羽桓的身后。众人大惊,却很快敛住神色,向四周看去,可这个地方及其隐秘,是个长廊形状,尽头才是暗门,只有他们这两桌人能看到身后的景象。这处看起来裸露在外十分危险,却设计巧妙,让人以为这只是普通长廊,反而更加安全。

苗羽桓心中充满赞赏,这个承王,不简单啊!琴墨颔首行礼,向安林和相然点了点头,又对他身后的几人比了个禁止的手语,再向苗羽桓比划了一个情的手势。

安林相然瞬间理解,对着余下的几人小声道:“你们在这里吃喝,别喝多了,别让其他人人靠这里太近。”

“属下明白。”余下的几个随从小声回道。

苗羽桓就只带了安林和相然二人,随琴墨进了暗门。

这是一个狭长的暗道,暗道两旁点燃着长明灯,若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通往承王府的密道,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古墓一般。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冷风轻轻吹着,恐怖异常。一路走着,会有很多一模一样的岔路口,稍不留神就会误入歧途,后果不堪设想。

琴墨看着苗羽桓打量四周的神色,轻声解释道:“这道暗门从外面是推不开的,防止有外人误入。这条暗道四通八达,可以通向很多地方,比如一些真正的墓穴。也有很多陷阱和障眼法,防止被人发现可以通向承王府,对殿下不利。苗先生跟紧在下,别走错了地方。”

苗羽桓点了点头,赞赏道:“承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我也可以在我的根据地弄上一条这般的暗道。”

又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琴墨才终于停在一个跟一路上许多暗门长得并无二致的石门前面。他抬起手,在发顶的紫檀木发簪顶端的南枝形状上轻轻一拧,安静的空间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南枝被拧开,露出里面的镂空细铁针。他将铁针拔出,插入暗门上的龙目之中。众人静静地等着门自己开启,可那石门一直没有动静。

琴墨回头看到众人不解的表情,淡淡道:“这个门只能殿下才能开启,我将暗号递了过去,殿下会帮我们开门的。”

“真是想得周到。”苗羽桓再一次由衷赞叹道。

少顷,石门终于缓缓打开,夏侯羽承静静地立在石门的另一侧,依旧是和煦的浅笑:“舅父,您来了。”

苗羽桓尴尬的笑了笑,“我实在没脸来见外甥女……可又思念得紧,来碰碰运气,不知道她肯不肯见我。”

夏侯羽承温润一笑,“见与不见,试试便知。”说罢便将他们引出了暗道,“浩楠在怜儿房间,我们这就去见他们吧。”

苗羽桓的心突然忐忑紧张起来,咬了咬牙,声音中透着一丝尴尬和紧张。“先…先歇会吧。”

别说是夏侯羽承,就是自小跟着苗羽桓的安林和相然也没见过主人如此失态。就像…就像是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般紧张不安。

夏侯羽承只怔忡了片刻,便温和笑道:“那现在这里喝口茶吧。”

“好。”苗羽桓立刻应承了下来。

二人一时无话,抿着各自的茶水。苗羽桓盯着杯中的茶水好一会,还是忍不住瞟了夏侯羽承两眼,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自己先开口说道:“你为何不问我……我为何……”

夏侯羽承抿唇一笑,“你未能出手,定是有你的原因。我相信,舅父一定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那是自然!”苗羽桓失态的喊道,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几声,才又道:“那日我的人是想跟随她出宫的,可是刚一出宫就被夏侯殇的人给发现了,禁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待他们突围之时,已经找不到怜儿的去向……”他说着,瞟了相然一眼。

相然心领神会,立即接过话继续道:“那日我们突出重围,却撞上了去而复返的裴忠青,当时裴忠青的身上有血,所拉着的马车也滴下血来。属下以为……属下当时就想自缢谢罪,可看到裴忠青的暗示,就知道楚小姐应该暂时无事,便跟着他助他将马车点燃了。然后也没法说明楚小姐究竟在哪里,属下们只能顺着血迹乱找一气,最后只在树林里找到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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