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俢粗喘着道:“怎能不明白?只是…唉…羽承,我承认!我那徒儿世间罕有,对绘画制毒解毒都…”
“说重点!”夏侯羽承已经不耐烦了。
“咳…”那清俢被他呛了,也不生气。缓缓措辞道:“她…呃…”
“算了,本王明白了。”夏侯羽承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狠狠地闭上双眼。耳中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喧嚣的街道、呼喊的路人,这些声音仿佛一瞬间被隔离开来,他如入冰窖一般。缓了半刻,才缓缓开口道:“清俢,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他的声音沙哑缥缈,可是那清俢还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他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才道:“你很好,你比这世间的男子都好!也许…也许是你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吧。”
他的话一出口,夏侯羽承猛地睁开了双眼,眸中尽是悲痛。是啊,当初,若是自己再坚持一些,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与她相识,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时光不能倒流,一切的一切,定居已成,无法更改。
涟漪回到宫中,赶紧来到回春苑夏侯殇的房间。一进门,便见夏侯殇在桌案前写字。涟漪忙放下手中的鞋子,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身委屈道:“殿下,奴婢此去,可是九死一生呢!”
夏侯殇微微惊讶,问道:“怎个九死一生?禁军为难你了?还是又被太后发现了?”
涟漪委屈道:“殿下,都不是,奴婢的委屈和危险,是在楚府!奴婢在楚府大门前被百般凌辱呢!”
夏侯殇心中怒火生气,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涟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抚着夏侯殇的肩膀,将他按在座上。自己则软软的坐在他腿上,身子也如弱柳扶风一般的靠在他怀里,娇滴滴道:“奴婢去见那楚小姐,楚小姐对奴婢甚有敌意,那眼神,简直要将奴婢活剥了一般!奴婢是好生遮掩解释,说殿下因为偷偷去看她而被狠狠处罚,还心心念着她,还写了情诗与她,她才将杀意收起呢!真真是武将后人,那眼神,真是吓死奴婢了!”
夏侯殇的眼睛微微眯起,口中冷笑一声道:“妒妇!涟漪不要怕,你做得对,你先委屈一时,待我成就大业,他们…”说罢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涟漪趁热打铁,憋出几丝泪意,情意绵绵的望着夏侯殇,说道:“殿下,奴婢怎么不知?殿下不是说奴婢才是最懂您心意之人吗?对了殿下,奴婢出了楚府时,就遇上了承王。”
“承王?”夏侯殇微微诧异,“上次虽说没有一举杀了他,可那箭上的毒可不是普通俗物,怎能如此容易就被去除?”
涟漪将唇放在夏侯殇耳旁,低低道:“他身边多了一位先生,年纪轻轻的,奴婢听闻仿佛是姓那的。”
夏侯殇被她吹在耳边的热气闹得有些心猿意马,缓缓重复着:“姓那…性那?!那清俢!”他突然想起,复又道:“他怎么会认识那清俢?那人脾气古怪的很,怎么就好死不死的给他诊病去毒了?坏我大事!”
“殿下莫恼,奴婢的委屈还未说完呢。”涟漪嘟起嘴,扭着身子做不依状。
夏侯殇示意她继续说,她才开口道:“那承王看到奴婢,便大发雷霆,说奴婢私自出宫,犯了死罪!在楚府门口就要将奴婢杖杀,奴婢可是跪地求饶了好一会,才能活着回来的呢!”
夏侯殇冷冽的眸子有散发出几分寒意,冷笑道:“他哪里是因为你私自出宫,他是吃醋!”
涟漪似是突然想起,送来了夏侯殇,来到门前的小几上,拿起一双鞋子,递到夏侯殇面前道:“喏,承王还看见了奴婢特地露出来的鞋子。这是楚小姐给您制的,奴婢特地露出了鞋子让承王看到,惹他生气的。殿下,您说,该如何感谢奴婢?”
夏侯殇愣愣的看着涟漪手中的鞋子,伸手接了过来,低头仔细翻看着。涟漪一看他如此反应,心中不快,出声道:“这鞋子针脚这么粗,让殿下怎么穿啊?!”
夏侯殇微微笑了笑,“她一个大家闺秀,能亲手制鞋已属不易…”
涟漪突然蹲下身来,眼泪夺眶而出,委屈道:“殿下是嫌弃奴婢的出身吗?还是忘记了奴婢在楚府受到的屈辱?”
夏侯殇微微愣住,将那鞋子放在一边,扶起了涟漪搂在怀里才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嫌弃你的出身?像我这样的人最不会嫌弃的就是出身!我最恨的就是手握大权之人!就连父皇…”他缓缓了才又说道:“他手握天下,却连一点温情都不曾给过我们母子!待有一日,我登上那皇位,我定要亲手毁了他信任的一切!将那些手握重权的世家一一除去!那楚家,便是头一份!那等妒妇,我又岂会让她好过?”
“还是您对涟漪好!”躲在他怀中的涟漪,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涟漪,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夏侯殇勾了勾唇,露出了近乎残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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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开始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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