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箬却朝着老者懒散一拱手,嗓音也淡得不像话,“老大人,含元殿庶吉士统归修编治下,如今下官既在其位,还请您全权交托教责之权。”
老者锐利的眸光,倏地转了过去。
他将少年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深暗地透不进光。
良久,泛起几许兴味盎然的光。
问了一个字,“你?”
“是。”
秦青箬回得干脆。
老者抬眼掠了掠窗外,“你前头,两位新科探花郎,都说过这话。”
“下官知道,”秦青箬微笑,眼波明媚,“只要得了您首肯,下官便敢立下军令状,绝不叫这沟里栽倒第三位翰林修编。”
修撰大人斜睨她一眼,意味颇深。
“你待如何?”
“区区小事不劳您挂心,”秦青箬笑笑,态度很恭敬,回绝得也很直接,“现在只要您一句话——这权力,您肯不肯交给下官?”
她管人,向来不喜欢半路接手。
做峪江郡主的时候,金羽军中的将士,都是她从头一手带出来的。
“区区小事不劳您挂心,”秦青箬笑笑,态度很恭敬,回绝得也很直接,“现在只要您一句话——这权力,您肯不肯交给下官?”
她管人,向来不喜欢半路接手。
一则因为过往痕迹太重,二则等于从一开始就生了隔阂。
这会让她很被动、更会让对方很尴尬。
她被动,是因为对生疏之人,赏罚总要留几分余地,因而,不好把握分寸;
对方尴尬,原因更简单——
后娘对你再好,能跟亲娘一样吗?
所以金羽军中的亲卫,都是她从头一手带上来的。
峪江郡主麾下,军法之严峻,那是全天下都出了名的——但她手再狠,平日与金羽军将士相处,却从来都是亲如兄弟,从没生出什么隔阂。
他们对她,
她呢,跟这群人相处多年,早已摸透了他们的脾气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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