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箬那厢正低头咬唇,思忖如何圆过去,荣烨却是轻轻笑了声,眸子很冷,“太傅与你,是何关系?”
平白无故地,他还知道躲?
少年挑眉,竟是弯了弯唇狡黠一笑,口气有点哀怨,“荣大人,您莫不是忘了?方才学堂上那句……呃、靡艳之词,太傅他老人家可还没找我算账呢!”
那意思就是。
难不成我陪您老在这儿等着自投罗网?
荣烨瞥了她一眼,嗓音淡淡,说出来的话却险些将秦青箬噎了个半死。
“还不傻。”
荣大人点点头,说的很顺溜,“你还知道那是淫词艳曲。”
此话,怎生一个嘲讽!
秦郡主听得满心流泪,谁说荣大人谦谦君子,滚出来跟她探讨余生。
“我给您添点水去。”
秦青箬满脑子浑噩,抓起茶壶就想逃。
身后慢悠悠一道声音,“慢。”
……得了!
她脚步仓皇顿住,尴尬狼狈。
荣烨缓缓起身,屈起手指敲了敲小桌,半含戏谑,“说说,你是太傅什么人?”
秦青箬微笑,回头,“我说是您师兄,您信吗?”
事实如此。
她两岁从师谢太傅,荣烨却是十五岁。
照辈分算起来,相隔八年,荣烨称她一声师兄不为过。
故而她说得极坦然。
可换做旁人,谁会信?
荣烨只当她在玩笑,修长玉指轻扣,特别不食人间烟火地瞥了她一眼。
“该是师弟吧?”
秦郡主愕然瞪眼。
这是……
降辈分了啊!
她有点欲哭无泪,奈何此时却又万万解释不得。
于是她认命,点头,“师弟就师弟吧。”
秦郡主托腮一笑,意味深长。
早晚有你叫师兄的时候!
荣烨却并未多想,反倒是握拳轻抵唇边,淡淡问,“那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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