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路,苏炳辙突然开口阻了两位太医的去路,他一张脸透明到可怕,仿佛一晃神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一般。
张,常两位太医不解,只等他开口。过了许久,苏炳辙才缓缓道,“你们不必跟着了…。”
“太子殿下,方才皇上唤我二人为殿下医治,我二人……”
“只是身子乏了,并无大碍。”苏炳辙的语气很轻,羽毛般的拂到他们耳边,只见他一双眸子深深浅浅露出的光像是把日月光辉尽数吸纳,“若是这么容易医治好,也不必等了这么多年,你们且先回吧!”
苏炳辙这般说了,那二人也无话,只得施礼退下。
他的心,已经飞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小东西一定是等着急了呢!
被太子下令要回太医院的张,常太医这一路上可没少说话。
关于什么呢?
除了太子的病,只怕只北秦朝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更觉得这般心急如焚的了。
“依张太医来看,太子这顽疾如何是好?”常太医倏尔开口道。
张太医扼腕叹息道,“你我同时入朝为官,医术不相上下,这些年为宫中皇子妃嫔医治的可是少数?自太子出生以来便一起为太子诊治,难道常太医还不清楚吗?”
“你是说太子这病,治不得?”常太医大胆猜测。
此话一出,吓得张太医赶紧堵了他的嘴,向四周看上一看,没有察觉到有人,这才斥责他道,“我说祖宗呀!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说日后他是北秦朝的天子,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东宫之主,你怎可这般口无遮拦!”
常太医知晓自己方才嘴直口快,没有把住门,这才小声道,“怪我怪我!是我大意。”
却见张太医忽而叹息一声,“其实常老你说的也没错,太子这病只怕是我们有心无力,不得其门。方才我为太子诊脉时,只觉得他脉象紊乱,时而强时而弱,时而如玉珠滚落时而又毫无气息。竟然跟多年前的先皇后一般无二,你说这是不是……”
“你这般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当年先皇后也是这样的脉象,只当她生育太子时难产,身子骨差,却不想后来先皇后咳血仙逝,太子现在竟也是这般。难哉!难哉!”
“依着我看太子这病可不是那般简单,极有可能在先皇后有了龙嗣之时便已经母子相传,否则太子怎会一出生便得这患?”
“这样一说,倒也在理,只是苦了太子。”常太医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叹息只见,却见张太医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他突然一把扯住常太医的袖子,道,“你可还记得《药尚》中有记载蛊毒之说?”
“哎呀呀!方才你可是让我不要乱说话的,如今你却这般说!”
“难道你不怀疑太子是中了蛊毒吗?”
话及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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