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笑,平素是用来处置罪恶之人的东西,此物剧毒,且不可解。
不知道他要此物,要做何事?
盛心渝身子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洛锦欢这半个月散了学得了空便来看她,也知晓了这丫头的鬼心思,盛心渝身子底好,那次风寒只用了七日的时间便好了彻底,只是那丫头怕极了去书院,这才一直佯装自己身子还没好,整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这一日,洛锦欢千说万说才说动了床榻上的那位祖宗同意一起去书院,只是盛心渝的脚还没好利索,走起路来仍是一瘸一拐,只得麻烦了洛锦欢扶着她才去的书院。
洛锦欢和盛心渝到明伦堂的时候,众学子都已经坐的齐整,突然间两位貌美女子进来,皆是一惊。
上一世洛锦欢在十五之后便去了江南胡氏府邸学了宫规礼仪,自然是没有再来书院,而盛心渝那丫头素日里不爱读书,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书院里的人不相熟也是自然。
见盛心渝一瘸一拐地被洛锦欢驾着进来,白于岂首先欠扁地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半个月不见,盛小姐还学会了单脚行走的伶人杂技。可是要为我们表演一番?”
白于岂一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尤其那浓眉倒竖,眼袋低垂的钟婉更是笑得夸张,一双眯眯眼成了直线不说,连脸上涂抹的脂粉也笑得裂开了纹缝。
盛心渝一时气得不行,撒开洛锦欢扶着的手,满身怒气一瘸一拐地走到白于岂面前,居高临下地冲着他大喝一声,“笑你奶奶个熊!再笑,再笑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当蹴鞠。”
那日,阳光正好,影射在盛心渝的脸上泛出柔美的光。
白于岂只觉得内心一颤,似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一时盛心渝那一副恼人的样子在他面前变成了可爱的模样。难道,他有受虐清响?怎么被盛心渝这般骂,他竟有些喜悦。
见白于岂一言不发,盛心渝只当他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颇为得意地说了句:“没话说了吧!地主家的傻儿子。”说完,又一瘸一拐地走向洛锦欢。
众人还没明白地主家的傻儿子是怎么回事,只听得钟婉又是一顿狂笑,堪比响雷。
洛锦欢刚扶着盛心渝坐在自己旁边的案桌前,便见身穿褚红色敞襟外袍的老先生手中端着一个东西从明伦堂外走了进来。
盛心渝脖子伸了两尺之长,一个劲地向门外瞅去。
那老先生脸盘骨架不大,却显得颧骨很高,因上了年纪满脸的褶皱,一双眼睛却是神采矍铄得紧,他瘦小的身子自打从那明伦堂踏进来,就捧着手中的宝贝一个劲地转腾,从明伦堂正南走到正北,正北踱到正东,又从正东回到正西,饶是将整个明伦堂绕了一遍这才罢休。
众学子对于老先生的这一套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唯有盛心渝一脸的不知所云,她扯了扯洛锦欢的袖子,问道:“这老头是谁呀?他手里揣着个什么宝贝,怎么一个劲的绕房子转呀!”
只听洛锦欢压低了声音用手背遮了口唇说道,“他就是我之前要跟你讲的风水先生吴山河,这会儿拿着罗盘在测风水。”
啥?无山河?是一个疯子?还测风水……
盛心渝瞬间凌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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