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欢遇到这事儿倒也没辙了,她捏着帕子一边儿替盛心渝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道,“不是我不愿带你去,只是不想你涉险其中,保不好连你我两家也要牵扯进去。”
盛心渝心情不美丽地拂开了洛锦欢的帕子,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洛锦欢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若你执意要去也不是不可,可是你得答应了我一个要求,否则一切免谈。”
说时迟那时快,盛心渝本来如黄河之水决堤的眼泪立马就像关了闸似的,“你说你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别说是一个就算是一百个都行。”
“你呀!”洛锦欢实在是拿她没辙了,想了想过几个月竹脆便要来府上,若是让心渝取了她的名字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也正好可以搪塞过去,于是开口道,“进了皇宫你便是我的贴身丫头,名唤竹脆,这身份你得记住。另外在灯谜节未开始之前你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宫中无论何人同你问话,你都得要礼仪周全,要是冲撞了哪位王孙贵人,别说是我就连你洛伯父也不能救你。”
“好,我记住了,我绝对会乖乖听话的!”盛心渝忙不迭地点头,抱着洛锦欢的胳膊一直傻笑。
洛锦欢笑了笑,只当她是个孩子,但愿十五的时候不要出了事才好。
北秦朝利州知州白家。
佛堂之中有木鱼之声阵阵传来,透过那声音往里面瞧。
一位小丫头站在佛堂一侧,跪于菩萨正前面的是位夫人,正是当朝利州知州白敬亭的夫人梁氏梁玉桐。
但见白夫人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腰身,显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气息来。
她双手转拢着佛珠,虔诚地在菩萨面前诵经礼佛,发髫上插着的玉簪子泛出青翠色的光泽。
“快!将那几口箱子全都抬进来!”佛堂之外有管家大喊的声音,似乎是在吩咐着小厮们抬什么东西,只是这吵吵嚷嚷的喧闹声和佛堂安静的氛围对比明显,让那夫人不由手上的佛珠顿了下来,“流珠,去瞧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扰得人清净。”
“是!”那丫头领了命,打开门出去了,过了半晌才回来回话道,“夫人,是老爷和三少爷回来了,带了不少东西,说是过几日便是十五元宵,要进宫献给皇上的贺礼。方才奴婢已经给李管家说过了,让他们小点声,别扰了夫人清净。”
白夫人幽幽地睁开眼睛,双手合十凑于眼前,祈福叩拜起身,“既然老爷回来了,便随我去给老爷请安吧。”丫头应了,忙上前扶了夫人便往正厅走去。
正厅之上,利州知州白敬亭坐于正中,偏房李氏坐于对面,正说着话聊着天。见她同丫头过去,白敬亭连忙起了身迎上前来,关切地说道,“你身子不好,怎么还出来了?”
白夫人淡淡一笑,随着他将自己的手握在手中,“方才流珠说老爷回来了,妾身便出来给老爷问安,这一路上可还平顺?”
“有你祈福和挂念自然平顺。”他伸手熟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日后我回来自会去看你,你身子不好自当多休息就是,别太辛苦了自己。”
“有老爷疼爱,这些不算的辛苦。”她回他,见他目光如初遇她时那般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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