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娘娘嫌弃这跳舞之事低贱,不愿意所以才借此推脱?”
嗯?
阿迪亚此话一出,洛锦欢知道再推脱就要伤了两国之间的情谊了,于是看了一眼苏炳叶,缓缓走下大殿,也并未让任何一人随着自己。
“那妾身献丑了。”她道。
大殿上,琴音渐响。
洛锦欢深呼一口气,拖着绮丽的宫衣,一跃而起,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
淡紫色的轻薄长沙拂在脸上又被风挑起,在空中打了个旋,悠悠然飘落而下,扫过屏住呼吸的宫人,看着她的眼睛熠熠生辉,掩住了那丝温婉,百转千长
坐在一侧的某人不由嘴角把玩了一丝笑意,没想到这女人舞姿这般美好。
而坐于大殿之上的其他人一时之间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起舞的人儿。
许久不曾这般歌舞,洛锦欢一曲跳完已经胸口微喘。
她朝着大殿之上盈盈福身,继而迈了步子向苏炳叶走去,朝堂之上他的眸光闪烁,似乎只将她一人的影子装了里面,待她坐下,伏了身子凑近了她的粉嫩小耳,轻吐暧昧,“锦儿,你可知刚才你犯了欺君之罪?”
她不解,愣愣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跳得这般好,怎可说自己的舞姿不雅呢?”他轻笑,揽了她身子,一时与朝堂众位举杯欢畅,好不痛快。
落于苏炳叶怀里的她,浑身一僵,不知道为何有了不自然的相抗拒。
看着朝堂之上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有泛了桃花眼的人自然不痛快。
不痛快,只能埋头喝酒借以浇愁。
两月后。
郊外,围场处。
侍卫层层围守,苏炳叶带了朝中数十臣子,偕同五皇子苏炳轩,八皇子苏炳录,另有侍卫数百人和蒙古而来的壮士比试狩猎。
“今日朕准了你们随意狩猎,所得之牲畜不必上交,拿了去自行处置。”苏炳叶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气魄,但闻众将士齐呼万岁。
正在这时,忽听得蹄声急骤,一匹马从营帐之后飞出,只见那马上一抹鲜红衣裳,垂目间,便听马上的女子高声喊道,“父皇,这不公平,为何不允许阿迪亚参加?”
巴雅尔大笑一声,“父皇可没不允许你比赛,你得问过皇上才是。”
苏炳叶笑得通畅,大手一挥,“怎能不允许了去,谁人不知阿迪亚公主聪明伶俐,善于骑射,若朕不允许,岂不是浪费了公主好好的才能?这样,念你是女子,朕允许你先行骑射,一刻之后我们再来相追。”
阿迪亚灿然一笑,“多谢皇上恩准,不过阿迪亚才不需要你们相让。”说完,手腕之间的马鞭一挥,对着旁边一个随同臣子的马屁股一甩,只听得那受惊的马儿“嘶鸣”一声,便朝林子里钻进去。
一时间,数匹烈马一同随着涌进了林子。
自宴席之后,皇上便抽了时间地陪着蒙古可汗。
洛锦欢倒是闲了下来,她拿起了许久不曾碰的笔墨,细细描了一副富贵牡丹图。
正在着色之时,忽听得院子外竹催了鬼似的从院儿门口冲进来,紧接着那弹珠子落了地似的声音噼里啪啦响起来,格外响亮,“小姐!小姐,不好了。”
洛锦欢不知出了何事,将手里的画笔放在碧玉笔枕之上,目光向着竹脆跑来的方向移去,“也是不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跑得如此疯癫,有何事情慢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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