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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郊外的一处竹楼,韵致典雅、静谧干净,是上京的文人墨客都喜爱的地方。
自打一年前在上京异军突起以来,便因为别出心裁的花样而力压京城的其他客栈,生意一直蒸蒸日上。
竹溪楼的掌柜间里,李川生正好整以暇地品着上好的云山雪雾茶,好不悠闲。
当是时,忽然传来几声叩门声,打破了寂静。
“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李川生不悦出声。
叩门声渐缓,但仍继续,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李川生愤愤起身,不得不去开门,嘴里念叨着是哪个人这般不懂规矩。
“踏歌?”李川生喜上眉梢,但随即皱眉,“今日不是十八啊,你怎么来了。”
“李公子。”踏歌身后现出一个人来。
李川生心下一颤,熟悉而陌生的嗓音令他仍有余悸,他小心翼翼地赔笑道:“苏小姐。”
门口姿容绝丽的人,正是苏泠月,只是她又是一身男子装束。
李川生暗暗咋舌,不由得感叹苏泠月还是那么貌美,唯一不同的是她比从前更多了一份睥睨风月的傲骨,和几分若有若无的娇态。
还未来得及出声问询,苏泠月便轻道,“李公子这一年来赚了不少银两了吧。”
“那还是仰仗您……”李川生假意谦虚。
“既然已经赚够,我有新的差事给你。”苏泠月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李川生心下一凛,“苏小姐,我现在挺好……”
“去不去?!”踏歌上前一步,狠狠揪住了李川生的耳朵。
“疼疼……姑奶奶,我去还不成吗?”李川生嗷嗷大叫。
“快点!”踏歌将他揪出门外,“去把小白牵来。”
“好好,这是要出远门吗?那这竹溪楼……”李川生试探着问。
“若能活着回来,这竹楼便是你的了。”苏泠月转身往前走去。
“啊!”李川生颤抖不已,这么凶险的差事?!
“我可以不去么?”
“可以。”
“真的?!”
“那么现在也不必活着了!”
“别啊!我说玩笑话而已,活跃活跃气氛嘛。”
……
时隔近一年,苏泠月重新见到小白,险些热泪盈眶。
通体雪白的马儿见到她,扬起前蹄长嘶一声,而后缠着她不断挨蹭,以它的方式表达着它对主人的思念。
自打上一回顾景颐将小白寻回,二人便再没有去过山上赏景。
天朗气清,风光蔚然。
新春的梨花如雪,纷纷扬扬落在官道上,苏泠月带了踏歌和李川生,乔装出发了。
顾景颐现在吉州,若现在快马加鞭,应当不需要太多时日就能到。
她说过要同他并肩,怎么能让他一人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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