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晤手中捏着茶盏,“去或不去,本就没有自由可选,他要的是我们死,一个都不能留,只要威胁到他的都要死,我想,段殊玦那头,也不一定好到哪儿去吧——”
蚩铃低下头,忽然低低的笑,再抬起头,已是满眼嘲讽,“段之晤,你说,会死吗。”
“你怕?”
段之晤握着茶盏,眼神飘忽不定,心思一览无余,如今蚩铃便是他的软肋,多数时候都隐藏的很好,只是在蚩铃面前,并不能好好的掩饰。
蚩铃摇摇头,“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共患难,同生死的准备,有何可怕?况且,我自是知二皇子您,定当能护我周全的。”
段之晤勾唇笑道:“那本王,便不负姑娘信任。”
两个人有说有笑。
江景鸿早间见到江煙歌,已然是火冒三丈,更勿说用早膳,指着江煙歌,“你这般顽劣,竟是来了这战场!别说什么用膳,现在只剩气!”
最后还是喝了碗汤,要了两个包子垫了肚子。
“王爷,这一仗过了,咱们就可以收拾东西回京了,果然有您的相助,就是快了许多。”
江景鸿高座马头,遥望前方的战场。
段殊玦忽然扬唇冷笑:“回王都恐有不易,段温阳那头自是不会轻易答应才是。”
这些日子,江景鸿也渐渐懂了段温阳的意思,叹了口气,当真是笑面虎啊。
一面说还要他和段殊玦早日平定叛乱,一面也不拨兵,说来也好笑,又狠狠的扬眉吐气。
敌方二十五万兵力,他和段殊玦十万,却是狠狠的胜于敌方。
说来也是段殊玦的策略,左右夹击,前后围攻。
扰乱敌心。
江景鸿低头笑笑,果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双方势力差别这般大,能赢也是意外。
江煙歌踱着步子,看着手中松开的信,对梅儿的叮嘱梅儿也却是放于心上。
其实这封信是给段殊玦的,不过段殊玦的胆子倒是当真大。
她自然想不到,墨振居然是段殊玦身边的人,想来嘲讽,墨振是什么,男宠,太子的男宠。
朝中流言纷纷,段温阳不管不顾,誓死要将墨振圈养于身边,到底是有多深爱,可以罔顾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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