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段殊玦看着怀里娇憨精致的人,紧闭的双眸,酡红的面庞,忽然俯身附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满意极了,夜里要了她许多次,他伸手将江煙歌捞进怀里,闭眼睡去。
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他终于是堂堂正正得到了这个丫头。
清晨一大早,院子里的丫头开了门,明晃晃的耀人眼,白茫茫的一片。
好些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一场雪了,几个丫头奔走相告,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厮已经开始了打雪仗,好些贪玩的丫头站在雪里堆着雪人。
瑞雪兆丰年,好年。
千幼萝大早上顶着满头乱发,揉着惺忪的睡眼,被梅儿给召了起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今天去爹爹家吗?”
从江煙歌的成亲中还没缓过来,梅儿告诉她,两边轮着来,今天去爹爹家,明天就要在姐姐的新家。
今天是回门酒,江煙歌起来的早,全身酸痛,段殊玦笑嘻嘻的坐在一旁支手看着江煙歌画了几次眉都没有化好。
江煙歌懒得叫梅儿沛玲进来,而旁的丫头又用不惯,此时就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态势,女人真是惨。
“呶,给我。”
江煙歌正在画着眉,段殊玦一伸手,江煙歌没反应过来。
“古有宠妻无度者替妻描眉,今有段王爷与娇妻画眉。”
说的是口无遮拦。
江煙歌早间看到光着上半身的段殊玦还是吓得一把捂住眼睛,那场面着实刺激,本就没有从自己一人转换过来,这一醒。
一睁眼入目的就是,三千烦恼丝散乱着,一张勾魂的脸,一双妖媚的眼,就在你的头顶上方,笑意盈盈的看着你,而自己整个人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攀身而卧不说,两手还抓着段殊玦的胸前。
段殊玦张嘴就是:“啧啧啧,没想到你是这种小姐,这么饥渴。”
给江煙歌说的是又羞又恼。
这会儿看着段殊玦真切的眼神,又想着自己的胳膊,还是一伸手,“呶,给你。”
段殊玦接过青雀头黛,沾了点就替江煙歌细细描着,眼中的神情简直是真真宠溺无度,柔情在眸中无限放大。
江煙歌的面庞清晰的在他眼中显开。
江煙歌觉得快受不住了,段殊玦终于放下青雀头黛,轻轻一句好了。
随即就是丫头们进屋替江煙歌换衣,束发。
江煙歌从丫头们将要关的门缝中窥得门外的皑皑白雪,索性直接说了句,“敞着吧。”
丫头们诺诺应下,看了眼新夫人,这一看不要紧,可是这一张脸,着实是叫人动心,那是什么样的美?美的有些惊心动魄。
媚眼如丝,红唇白面,皓齿明眸,巴掌大的精致面庞,段王爷今日瞧这,也是——精神抖擞,和平日都是些不一样。
丫头们也就乖巧的笑着替江煙歌换着衣服,段殊玦已经去了门外,吩咐着马车。
“王妃,您真好看。”
一个丫头给江煙歌挽发时,吃吃的笑着。
江煙歌脸又红了半分,每次别人一夸她,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张皮罢了,并不是多有看重。
也就点了点头,扬唇浅笑了一下。
丫头们见着,新夫人挺好说话,虽是少言的模样,却也是柔柔弱弱的,一时竟像打开的话匣子。
“王妃,您长的真是白净。”
“是啊是啊,王爷今早竟然笑了——”
“对,还说话都不是平日里的冷冰冰模样。”
“……”
几个人七嘴八舌就说了开来。
这会儿倒是江煙歌有些受不住了,上一世怎么没见这几个丫头这么会说?那会儿和这几个丫头倒不是很熟。
第一夜嫁进府中,段殊玦理都不理她,更别说这几个丫头近身侍奉了,段殊玦那会儿就是存心秉了她,丫头们谁也不敢上前。
如今这几个丫头叽叽喳喳聊了开,却也叫江煙歌情不自禁融入了这种氛围中去。
——
“蚩铃姑娘,你当真要去么?”
身穿铁甲银衣的少年一把拽住蚩铃手中的缰绳,另一只手握着长枪。
蚩铃已经整装待发,一个包袱背在身上,头发都是高高束着。
“寒妖,你别拽着我了,我说过的,我会去找他。”
那个被称作寒妖的少年死活不松手,张嘴回道:“楚王说过,他会回来的,他说过叫你等着,你不听话么?”
“不,他不会回来的。”
蚩铃忽然笑了,翻身一跃,就下了马,从包里摸了许久,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笛,“这个,是楚彧当年给我的,如果他回来了,你就叫他拿着这个,去找我,可是,他不回来,这个,你就先替我保管,路途遥远,我怕我会弄丢了。”
蚩铃将手中的玉笛不挂不顾的就送进寒妖的手中。
随即一抽缰绳,缰绳就又回到自己手中,面露微笑,俏皮可爱,“对不起,寒妖,我要是不去找楚彧,我怕——我就真的,失去他了。”
随即一声悠扬的驾马声就消失在广阔的大漠中,和那是楚彧坚定的背影,如出一辙。
寒妖站在风沙中,捏紧了掌心的玉笛,一丝苦笑,溢出嘴角。
爱而不得,失而复得,一圈一圈,兜兜转转。
“你去找他,谁来找你——”
轻不可闻的一声长叹,消失在漫漫风沙中,随着少女娇俏的背影,消失不见。
多好,你们就皆大欢喜,所有的苦,累,我替你尝,所有的不欢,不悦,我替你背负。
蚩铃驾马到了大风中,忽然就是一阵狂风呼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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