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歌接过包袱里满满当当的东西,虚虚的摸了一下,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出来,“老天爷可不是是个贪吃的人,他一定不会要你的这些东西的,还有啊——姐姐有老天护着呢,你别怕。”
梅儿已经吩咐小厮去院子门口拦着,万姨娘再来就不让进,或者发出些声响,叫江煙歌知道,虽然她也不时很懂,主子回府为何还不让大家知道,但是她相信,江煙歌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你那舅舅也真是不靠谱,不知道那个贱人好了没,你说说,这都几天了,还是没音信,死在外头了?”万姨娘站在桌边,一脸嫌恶的说道。
又是心内燥的慌,从桌上的果盘挑了个红果吃了,絮絮的咒骂。
“破玩意儿,也不知道通知一声,不来更好,免得惹人口舌!”嘴上安慰着,只是心里总是隐隐不安起来。
江棉芷看着万姨娘,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不急不慢的说道:“行了,娘,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怕什么?这江煙歌都已经好几天没音信了,你就看着那菱荇苑乱吧,咱们直接等腾地儿了,一锅端就好。”
“但愿如此,你那舅舅没出息惯了。”万姨娘拍着胸口,顺着气儿。
而此刻的段殊玦正懒洋洋的立在满身是血的少年面前,那少年通身都是血渍,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显得狼狈又诡异。
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木柱是黑褐偏些暗红色,好像终年渗进去血水一般,腥味儿极重,阴森可怖。
“知错吗?”段殊玦满脸的笑意,仿佛在同面前的少年,谈论着什么市井奇谭一般,那少年恍然的点着头,眼眉紧闭,像个傀儡一般,再细看,却如木偶,手颈脚颈上全都系着细细的线,线的尾端是点点红渍。
他的旁边是一对倒挂着的夫妻,那对夫妻,正是前几日出现在江府的那对夫妻,此时也是面色苍白,好像受尽了折磨。
那少年的脸上仍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血,鼻底都是滴答滴答的猩红的血。
那是宝九子,只不过这时已经看不出来了,除了那庞大的体积,不过此时看起来倒是状若怪物了。
“公,公子,我们——我们错了,您放了我们——”那瘦弱的男人艰难的求着情,因为倒悬了几天,此时更是憔悴,血气上头,鼻腔、吼嗓里一阵腥甜,说一句就是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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