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之际,马车外倏地颠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闷的砸地的声音。
江煙歌正欲掀帘子,就见那妇人笑盈盈的掀了个帘子角,脸已入内,外面什么境况也看不得清,全叫她遮的严实。
“夫人怎么进来了?”江煙歌一时诧异,将玉牌轻轻拢在掌心间。
那妇人端着碗水就进了马车,半点未洒,随即就关切的问道:“姑娘,这马车已经行了半日,你该是渴了吧?”
江煙歌看着面前端着水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上马车中软榻圆润的妇人。
心内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胸口也一阵闷的慌,便随意应付到,“谢谢夫人,我暂时还不渴,有劳夫人了。”
那妇人听完捏着碗,看了一眼江煙歌,将碗中的水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伸着空了的碗送到江煙歌面前,又加了句:“姑娘若是渴了就喊我们——”
半分试探,半分示威。
随即就踏出了马车,马车却未停。
江煙歌一把捂住胸口,体力骤失,胸前一阵恶心气短,好像被下药了一般——
江煙歌这才意识到不妙,她伸出掌心的玉牌,是了,这玉牌,江景鸿根本没带!
因为是皇上御赐的玉牌,金贵也易碎,此次去边关不是游山玩水,有一定凶险,带着也是累赘,江景鸿必然未带,江煙歌猛然反应过来。
这是?被下套了!
在江府听到江景鸿受伤的事,江煙歌就已经慌神了,关心则乱,饶是平日里的镇定自如,在听到江景鸿德受伤的江煙歌也没办法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细细分析,这才叫那夫妻二人钻了空子,利用一道血缘关系,设的套子。
江煙歌也不敢上前掀帘,怕叫二人看出端倪,刚才的砸地声,只怕是两个小厮遇害的声音——
江煙歌捂着愈发闷得胸口,轻轻的挪到马车帘子边,风吹进帘子内,掀了那小帘子,急忙将头凑近连吸了几口新鲜的气。
还好马车驾的快,风也一直有,那二人估计刚才下的药不多,还是怕叫江煙歌现在就发现什么猫腻,这么看来,离江府走的还不远。
江煙歌努力稳着心神,她也是怕的,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好好护着,一定不能死,眼下跳车必然不可能,那外面驾马要是没错的话,就是那夫妻二人了。
可是是谁这么大胆要害她?脑子里隐隐出现了万姨娘。
不对,江煙歌努力摇着头,不敢细想,若是寻常只想捞些钱的人还好说,可这两人若真是万姨娘吩咐的,那就不是银两的问题了,可是除了万姨娘,还能有谁?
自从江景鸿走了,万姨娘倒是一日比一日客气了,积怨已深,不是一时半刻能消了的,江煙歌眸色又暗了几分。
擎轶在长华宫正兴冲冲的咬着鸡腿心内却总觉得哪里难受,不对劲的很。
细细嚼着鸡腿,心内想到,也不知江家小姐怎么样了,寻思了半天,鸡腿也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踏着步子越走越快,随即就飞了起来,到了院中未走正门,直接跃过了墙闱就朝着斜向飞去。
到了菱荇苑的槐树上探查了许久也没见江煙歌,却瞧见了在晾衣服的沛玲,他从树上扎了朵花枝就冲着沛玲掷了过去,那花枝不偏不倚,刚好插进沛玲的发丝间,给沛玲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大骂就瞧见了冲她笑的擎轶,又是怒目嗔视。
她环顾了眼四周,院子里有些小厮,犯困的犯困,打扫的打扫,今日千幼萝没有上课,梅儿就在圆桌上教她识字。
没办法,擦干了手上的水,顺着小门就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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