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歌,你过来。”楚彧似是故意,张嘴就冲那边想躲藏的少女喊道,温良寡欲的声音温柔惬意,听的在场的人心内酥酥靡靡。
江煙歌本就不愿与他有何联系,眼下这么一喊就是连装样子也装不得了,众人皆是诧异,一时心内愤然,真是个麻烦人。
她看着冲她满脸笑意,假意不知情招手的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端上一副恭敬的模样,躬身施礼,斯斯文文的问道:“楚王这就走了么?”
“嗯,舍不得我?”他也是个浪荡子,声音不大,却能传到周身一群人的耳里,许些大臣已经倒吸凉气,江煙歌片刻变成了众失之的。
看着江煙歌已经红了的耳尖,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你别急,若是再见,你那时该有——嗯,这么高了吧——”他伸手比划着,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满眼只盛下了一个江煙歌。
“皇上驾到——”
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
“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戏的百姓随着大臣皆叩拜起来,江煙歌无奈,掀着裙角就欲跪拜,却被楚彧一个翻身下马,一把拦住:“地上脏,你不用拜。”
似是命令一般,随后就看向皇上,哪知皇上却不见生气,而是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已经起了身子,楚彧趁乱倾身附耳在江煙歌耳边说到:“你们大凉的皇上着实是个老狐狸呢,不过,与我,弱了点——”
不知什么意思,隐隐有所指。
江煙歌听完瞪大了眼睛,好生嚣张。
楚彧笑笑不再说话,而是朝着黄袍走去,规矩的夸赞:“下次再来也不知会是何时,大凉的美景,好山好水都叫本王开了眼界。”
“哈哈哈哈,楚王说笑。”身穿黄袍的人显然被哄的开心,楼兰物资也是丰沛,被楼兰楚王夸赞也是一件叫人开心的事。
江煙歌垂着头不屑的撇了撇嘴,渡鸢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江煙歌身旁,面上仍是挥不去的震惊。
江煙歌转首伸着食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楚彧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好山好水,不比美人——”
皇上面上一震,他知他的意思,随即哂笑到:“西域美人更叫人艳羡,大凉算不得什么。”
他知道楚彧夸的是谁,看来那少女还能上用一用,暗自心下打起了算盘。
楚彧不动声色的盯着面前身着黄袍的人,朝堂中人的的面上神情真是微妙至极,一丝一毫也藏不住,倒是老谋深算,不过与他无关,江煙歌么?做个幌子可以,江府现在可以用一用。
虽说对江煙歌不公平——转眼又仿佛想通了一般。
无碍,他不是好人,需要对谁公平?
随即转头看向那边神情恍惚的少女,好像有心事一样,却是下意识的随着她的表情也蹙起了眉,自己丝毫不知。
一群大臣上前对着楚彧又是奉承了许久,可是楚彧总是心不在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寒暄客套可几句便一跃上马,拽住缰绳,扬了扬缰绳,却是来到了江煙歌身旁,凝视了小会儿,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江煙歌,此次一别,不知该再见是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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