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上的弦弧度越来越大，弓弯到了不能再往下折的地步，江煙歌的手忽然稳住了。

面色也渐渐镇定了起来，薄唇紧抿，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笑意浓重的段殊玦。

一下，两下，三下……心跳的飞快，江煙歌目不斜视，段殊玦隔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头的江煙歌，忽然冲她露牙一笑，好像是鼓励一般。

你别怕——

你别怕——

箭“嗖”的离弦，谁也没有看清，离弦的一瞬，愤怒，委屈，绝望全都随着离弦的箭迸发，江煙歌一把扔下弓就向着段殊玦奔了过去，那箭稳稳的射在苹果的正中心，一点不差，那苹果被射在箭靶上，段殊玦弯身移了过去，站在一米开外，笑意盈盈的伸开了怀抱，江煙歌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毫发未伤的人。

眼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没有人知道她那一刻的绝望，她近乎崩溃的想冲到飞出的箭面前，挡住来势汹汹的那枚箭。

段殊玦看着停在一米开外的江煙歌，缓缓的走了过去，抱紧了她，不断收力，轻拍后背，安慰道：“怎么这就哭了，这可不像你——”

“像我——像我什么？杀了你么？”她抱着段殊玦的手一把掐上了段殊玦的腰，满脸眼泪，顺着段殊玦的衣袍就蹭，她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隐藏起来，所有的动作还是都露在脸上一览无遗。

“嘶——真狠啊你。”段殊玦看着怀里哭的委屈的人，笑了笑。

“日后我自己练便好，何须你来做这靶子？你真当你段王爷，铜筋铁骨么？”

“是你的靶子，有何不可？况且——本王知道你会射中那苹果的——”段殊玦笃定，面前的少女潜藏着无尽的的能力，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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