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玦系上了最后一根锦绳,他伸手推了开窗户,外面的雨不见半分要减的意思,反而还雷声大作,电闪雷鸣。
“本王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段殊玦一边说着一边就躺上了床,悠哉悠哉,阖眼假寐。
江煙歌在旁边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若是雨不停,这段殊玦就怕是一夜不走。
段殊玦似乎能听到她的心思一般,拍了拍床板:“来吧,反正会走,你怕什么,又不是老虎,吃了你么?”
段殊玦风流惯了,对江煙歌说起浪荡话就是信口拈来,可是偏偏叫人又恨不得,江煙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段殊玦仍是伸着手,逗弄她,一下一下叩着床板,声响扣心扉。
江煙歌脑子一动,随即就站了起来。
她伸出手就从床上拽起了被子,准备抱到桌边,冻一冻段殊玦,哪知刚抱到被子,段殊玦就笑意盈盈,一把拦腰搂住了江煙歌,二人直接倒在一起。
“这么投怀送抱?”
江煙歌伸手又是推,可这段殊玦就是任凭江煙歌怎么推也纹丝不动,仍是笑意盈盈,只剩江煙歌气喘吁吁,满脸涨红。
她是真恼,这段殊玦上一世怎么没见有这一世的半点粘乎?
段殊玦见江煙歌不动了,就抱着羞红脸的背对着他的江煙歌,一动不动,头忽然靠着她,语气温良寡欲,桃花眼半眯,“我有些累,你让我靠一下,我今晚,不走好么?”
似乎是征求她的意见,又似是恳求,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疲乏。江煙歌愣了半天,叹了口气,别着身子转首将被子松手落回床上。
随即换了副轻松极了的面孔,笑看到:“堂堂段王爷也有累了的时候么?”
她恍惚记得仿若上世,她也是才问过这句话的,那时的段殊玦总是精神抖擞,气质昂扬又嚣张,可是她知道,他累,累极了。
段殊玦放下环着她腰的手,又慢慢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手肘撑床枕着头,恍惚道:“累——不过,现在不了。”
随即便是睁开眼睛,眼眸黑的吸人。
“为何?”江煙歌不解。
“因为本王或许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话里有所指,聪明如斯的江煙歌怎么会不懂,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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