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段殊玦懒洋洋的握着手腕使着内力轻轻的转着,暗暗用力,兴致极高,仿佛受伤的人就不是他。
本就光净的皮肤好似上了曾白釉,隐隐泛白光,薄唇轻启,虽说是受伤,声音却无半分微弱与气喘。
江煙歌靠了过去,眸子轻柔,声音却清晰可闻:“宫中传——段时振不是皇上和荣妃所生。”
虽说她的确是厌烦极了宫里的那群人,但语气里却没有半分不怀好意与讽刺,说到底,那些人还是和段殊玦有些关系的,她江煙歌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大奸大恶之人倒也说不上,不过就是爱憎分明了些,有仇必报罢了。
这波云诡橘的宫里,都是踏着森森白骨,步步为营罢了,谁都没有自由,早作打算早活长点。
江煙歌耷拉着眼帘说了许久,都未见段殊玦回话。
半晌,按捺不住好奇就悄悄抬了眼。
不见段殊玦丝毫诧异,仍是懒洋洋的握着手腕,转着,好像他早已知道,片刻,点了点头,却并未理会这茬,而是做嘱咐:“那个楼兰楚彧你今早尾宴见过吗?”
“见过怎么了?”江煙歌疑惑地问道,早上段殊玦不是未去尾宴么,怎么对尾宴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段殊玦放下握着的手腕,挑着眉拍了拍床沿,示意江煙歌坐过去。
“那个楚彧此次来大凉说是来结好——”他挑着眉,声音骤冷:“我却不以为然,你若是遇到他,就离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清楚了吗?”
覆手就揉上江煙歌的头。
江煙歌不觉好笑:“你怎就知道我会和他碰到?”
“噬羽说你和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再未挑明,噬羽定是看到了她那曲凤凰舞了,江煙歌随即假意愠怒:“你叫人盯着我?”
段殊玦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看了眼门框,随即转过头,眼神已经是灼人:“不盯着你?你以为——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你以为,你和诸葛钰真的就是无人知晓,无人盯梢?你以为,江棉芷的书信也真的都是全篇出于她的手笔?嗯?”
最后一句嗯微微用力,江煙歌一时失语,所以后来的事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江棉芷,包括段时振,根本不用自己说。
甚至有些事情早在她之前段殊玦就已经在打点了,而自以为的瞒天过海不过都是假的,只是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安心的耍着小孩子的花样么?
“你以为你是怎么过来的?”
一直以来江煙歌都以为是自己护着段殊玦,可是说到头,还是段殊玦在护自己。
江煙歌张着嘴,愣了许久,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多说无益,只会叫他觉得自己都是心计。
随即就岔开了话题。
江煙歌看着段殊玦的腰间,神色凝重,“你的伤怎么来的?噬羽没陪在你身边么?”
江煙歌总觉得这件事里有疑点,若是噬羽跟着她,那为何她进了假山噬羽见到的却是林锦眠?为何所有人都说是林锦眠救了段殊玦?林锦眠为什么也会去假山,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可是一时却也想不出缘由,只得作罢。
段殊玦眼眸轻闪,随即嬉皮笑脸的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伸出手指就弹着江煙歌白净的脑门,“小伤罢了——”不甚在意的打着马虎眼,一副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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