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千幼萝、陈大娘一行人睡下后,江煙歌也已经上了床,并未将段殊玦的话记挂在心上。
天已经都黑透了,一轮明月亮亮的挂着。
“咚”窗户轻轻被扣了一声。
“谁?”江煙歌从床上倏地坐了起来。
“我——”一声极尽风流的腔调拖长了声音,在屋里氤氲开来,好像都裹上了蜜糖。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显然江煙歌并未将段殊玦下午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丫头,记性可真是差啊——”段殊玦已经到了床前用食指勾起了纱幔,薄唇微动,幽邃蛊惑的桃花眼盯着只穿着中衣的江煙歌,忽的伸出手理了理江煙歌落在脸颊的碎发,伸出了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甲缘干净圆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走吧”他伸着手,朝着江煙歌。
江煙歌伸出手就覆上段殊玦温润的掌心。
段殊玦不可见的挑了挑唇,他解下身上的玄色大氅将赤足而下的江煙歌紧紧包住,手伸手就揽上了她的腰。
“抱住我,”他声音低沉,温文如玉,夜晚格外动人。
待江煙歌抱紧他就一跃而出,片刻就到了莲熏苑,飞上了正对面的屋顶,夜晚的风出奇的凉,树晃动着枝桠。
“看戏了,小呆子。”段殊玦将江煙歌稳稳的放在檐上,伸手勾着她的肩。
江煙歌忽然觉得这场戏是要万姨娘来演的。
果不其然,片刻就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全身猩红长裙的女人,在万姨娘门前,看不清面貌,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迹,只觉得真是吓人极了。
若不是段殊玦在身旁,就算说是看戏,江煙歌兴许也要吓一跳。再一看屋檐上,噬羽正在拉着线,另一棵树上,擎轶一行人扇风的扇风,拉线的拉线,江煙歌便懂了,存心吓唬万姨娘呢。
“咚”噬羽把线教给了别人,用石头击着门和窗。
那女子蹑手进了屋内,转眼从开着的窗户就能看到屋里的景象。那女子伸直了手。
噬羽唰的扔进了一块石头准准的击上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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