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歌却是面色发白,到底是真的怕了,只不过不是怕别人的目光,上一世见过所有人的目光朝她射来可不少,多是阴狠,只因她和段殊玦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这一世艳羡的目光有什么好怕,只不过是怕他一个人的目光罢了。
江煙歌摇了摇头,光彩夺目都不够抵他一面。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看台的段殊玦,果然还是一如前世,身边规矩的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他身着玉色锦绣盘龙梨花袍,腰束同色祥云白玉带,玄纹云袖,黑发用镂空雕花的金线丝带束着,额前有几缕发丝随风微微飘动,黄花梨木的椅背上搭着一件白色大麾。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翩若惊鸿。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桀骜不拘。
这是江煙歌记了一辈子的初见,一眼入心,天人之资,君临天下,婉若游龙,百衣谪仙都不如楼上的少年郎。
只见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支起的腿上,背靠着椅背,一副慵懒优雅的姿态仿佛别人皆是这尘世中的蜉蝣,微小若尘埃。
真好,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样子,和模样中的他一点没变。
他显然是看到了江煙歌,这么大动静,该是谁都看到了。眼神里跃过一丝惊艳,随后就压下去了,再也未看一眼,端起杯子假意把玩起来了。
也是了,鼎鼎大名的段王爷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今日不过是三分胜在打扮上了罢了不过,换段王爷的一眼惊艳,够了。
而今终于是见面了,却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段殊玦,等我,十里红妆,嫁与你,江煙歌吃吃的想着。
“主子,你快看,有人朝这边走来了——”沛玲也是害怕,哪里见过这阵势,也不是没人夸赞自家主子,可是今日这也太夸张了,再一瞧,眼下已经没有座了,只能干站在门边。
“渡鸢姑娘,您怎么都没有订下坐嘛?”梅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渡鸢,可真是粗心,这下走也不是去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
渡鸢也暗自责备起来,谁知道竟然连一个座都没有了,她本想着来了随意挑几个座便是,眼下这般尴尬,竟只能干站着。
只见一个白衣公子踱着步子就走了过来,说是踱步,却还是慌了步子,乱了神,张口便道:“几位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妨去小生旁边的地方坐着?”
“不用,公子那里的座位不够四人坐。”江煙歌刚准备拒绝,渡鸢沛玲却是豪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说是邀人同坐,分明只能坐一人,一看就是对自家主子不怀好意。
“哈哈哈,姑娘无须担心,我还有几个小兄弟也在那儿坐着呢”只见那人伸手就指向另外几个座,朝那边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那空着的座位旁边的几个人也皆站了起来。
段殊玦仍是支着腿,张嘴就淡淡答道:“这几位姑娘是我朋友,来我这儿坐。”
却又是让看台下落座的人又是一阵抽气,果然,绝色的人都该是和绝色的人认识的。
楼下一个谪仙,楼上又是一个谪仙,今日就算先生不说新故事也是来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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