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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与容久对弈

三楼偌大幽静的包厢里,当司季夏看到正在里面等着他的人竟然是关盈盈现在跟着的那个罗家少爷时,脸色瞬间就冰冷了下来,眼底的一丝侥幸也即刻消散得半点不剩。

要让他相信这罗家少爷会有他姐姐的消息,还不如让他相信关盈盈离开他是有什么迫不得己的苦衷。

可是司季夏不明白,这关盈盈撒谎将他骗过来见罗家少爷,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想要当面嘲笑他一番?还是向他炫耀他们现在过得有多幸福?

罗家少爷罗秋刃,从头到尾都闪着钱的金光,那奢华到让人不忍直视的穿着,就好像生怕不知道他们罗家有钱一样,他倒是没想想,人赵家第京首富,赵恒也没有穿得像他一样这般招摇。

很多时候从一个人的穿着便能看出此人的气质,从气质就能大概知道这个人的本质。罗秋刃便确实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在罗家排行老二,身无长物,每天就只会花天酒地,正经的本事没有,但勾引女人的手段倒是厉害娴熟,除了关盈盈,他此时的家里还有一个正室,六个姨娘,可以说整日都是活在了女人堆里。

罗秋刃老爷般的坐在那,身后两个揉肩的侍女,带着享受的神情,见到司季夏,面上闪过一丝意外,讥讽的笑道:“本公子倒是没想到盈盈你还真能把你这前未婚夫给叫来,看来确实是对你还旧情未了啊!”

罗秋刃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看司季夏的眼神中却含着一股冷意,还敢不自量力的惦记自己的女人,这让有点不爽啊!

关盈盈闻言,讨好般的笑着走到罗秋刃的身后,两个侍女主动退开,关盈盈便一边给罗秋刃揉着肩,一边柔柔的说道:“妾身说过会幸不辱命的,老爷还不相信妾身吗?”

罗秋刃非常满意关盈盈这迎合的姿态,一把将关盈盈拉到自己的腿上,勾着关盈盈的下巴邪笑道:“你可是老爷的心肝宝贝,老爷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着撇了司季夏一眼,冷笑着似有所指的道:“老爷我是不相信竟然还有人这么贱,女人都不要他了,他竟然还巴巴的听女人的话,还真是可悲啊!”

关盈盈如何不知道罗秋刃这话在说谁?她也很清楚司季夏并不像罗秋刃说的那样因为她一句话就巴巴的跟着来,他不过是为了他姐姐罢了。可她却依旧没有半句解释。

司季夏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他突然非常庆幸他跟关盈盈之间最多只牵过手,并没有更深入的肌肤之亲,如若不然,他定然会很恶心!

罗秋刃很不满他故意跟关盈盈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这司季夏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他突然没了兴致,丢开关盈盈,喝着茶,看也未看司季夏一眼,道出了他见司季夏的目的:“出个价吧,想要多少你才能放弃今年的科考?”

司季夏猜到了罗秋刃定然有事找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要让他放弃科考,他放弃科考对他有什么好处?司季夏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排在他后面的考生名字——罗秋书,如此相似的名字,若是之前他还没联想到罗家的话,此时罗秋刃的行为,便基本确定了罗秋书就是罗家的人。

这罗秋刃恐怕是怕他挡了罗秋书的道,才特意想要用钱打发了他,可惜,钱比不了命,命比不了科考,所以,他如何会为了钱而放弃科考?

“抱歉,任何价码,我都不会放弃科考。”司季夏淡淡的说完,转身欲走。

“一万白银!”罗秋刃提声放出自己信心的筹码,不屑的看着司季夏说道:“你科考不就是为了改善自己贫穷的现状,一万两足够你这辈子吃穿不愁,这科考也就没有必要考了不是?”

司季夏背对着罗秋刃,冷峭道:“如果你觉得科考不过值一万两的话,你们罗家这么有钱,又何必参加科考?”

“你——”罗秋刃拍着桌子怒而起身,眸子微眯,带着杀意,“你倒是挺牙尖嘴利,你就不怕死?”

罗秋刃这明显是在威胁了,司季夏却依旧镇定自若,回首淡淡的看了罗秋刃一眼,轻视道:“你现在可敢杀我?”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不是没人看见,所以他笃定罗秋刃不敢此时对他动手。

罗秋刃冷笑,“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你此时不敢杀我,那便不会再有机会敢杀我,因为我一离开就会去府衙备案,说一旦我死了,罪魁祸首定然是你。”司季夏淡定的脸色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话出口却让罗秋刃暗恨在心,却也无话可说。

见罗秋刃不再纠缠,司季夏转身,刚走出两步,关盈盈突然急切的叫住他道:“小夏,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一万两对你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你难道还不满意?你现在身上应该也没钱了吧,又被赶出了客栈,你要如何撑到科考?拿着一万两好好的去过你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司季夏脚步缓缓的停下,微微仰头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气,竟是连头都不愿转一下去看到关盈盈那变得面目全非的脸,冷冷的丢下一句,“从今天开始,咱们再无任何瓜葛,这日子,还是你自己好好过吧。”

言罢,再不停留的抬步而去。

关盈盈看着司季夏决绝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摇了摇头,这种脾气,你这辈子也就只有这样了。

罗秋刃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脸色非常阴冷,关盈盈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打鼓,她想了想,一面小心翼翼的给罗秋刃揉肩,一面建议道:“老爷,其实这事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这科考不是都要有人批改试卷吗?咱们这边说不通,难道还不能跟那边好好聊聊吗?”

罗秋刃闻言倒是突然眼睛一亮,性情大好的将关盈盈再次拉到腿上坐着,抚摸着关盈盈的腰肢赞赏道:“没想到咱们盈盈不仅长得美,脑子也挺聪明嘛。”

关盈盈娇羞一笑,“只要能为老爷分忧就好。”

罗秋刃闻言很是满意的高兴,邪笑着凑近关盈盈的耳边道:“宝贝替老爷分了忧,老爷今晚会好好的奖励你的。”

“老爷真坏。”关盈盈满是娇嗔的埋在罗秋刃的怀里,不过短短的时间,她便学会了如何逢迎男人。

……

司季夏走出酒楼便真的去了府衙,他那些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他要以防罗家真的对他出手,即便他死了,他也要拉罪魁祸首陪葬。

他到府衙的时候,府里正在审一件案子,府门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司季夏大概听明白了这案子审的是什么。

云微郡主?最近他听得最多的人便是这云微郡主,似乎这云微郡主都是些负面的消息,但司季夏却觉得对方是一个活得很随意的一个人,她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且聪明得让人抓不住她的把柄。

司季夏在想,若是他有这云微郡主一半的能力,他的仇何愁不能报?

可惜,同人不同命,他没有对方那样好的出身,很多事,便很有可能需要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去做,结果却还不一定是自己期待的。

司季夏等在府衙外,一直等到案件结束,那些人当场被下了狱,还有一群衙役从府衙里跑出来,径直去了钱家,据说是抄家。

等到府尹大人解决完了抄家的事情,司季夏才敲鼓走进了府衙,按照事先想的备了案。

离开府衙后,司季夏漫无目的的背着包袱走在大街上,他现在最迫切的是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客栈是不用想了,但他突然想到东城外有一个荒废的寺庙,实在不行也可以去那里暂时躲避一下风雨。

打定了主意的司季夏便立即加快了脚步往东城外走去,路经一片难民区的时候,一个浑身脏乱不堪不过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小女孩蹲在路边,似乎是饿了很久,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恍惚,身子摇摇欲坠的蹲都蹲不稳了一般。

司季夏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他每每看到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的时候,都会想到几年前他看到的姐姐在大街上彷徨无家可归的样子,也能想到当初父母和家都毁在大火里后,自己无家可归的心情。

所以,他没能做到视若无睹,掏出了几枚铜钱走过去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连连朝他道谢,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迫不及待的往集市上跑去,应该是买吃的去了。

司季夏目视着小女孩走远后才回首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几个衣衫褴褛不知道是难民还是乞丐的男人拦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一个个眼里闪着贪婪的**死死的将他盯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拥而上的将他围住,强硬的抢走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银钱。

对方人太多,司季夏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因为他知道即便反抗,这钱最后也一样会被抢走,因为他打不过对方这么多人。

因为这,司季夏再一次失策,对方见他的银两被抢竟然显得异常的平静,这显然很不正常,便怀疑他身上还有更多的钱或者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不甘心的继续围住司季夏上下搜索。

这次司季夏不得不开始反抗了,即便这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情,但当他看到自己贴身藏在身上的玉佩被对方给抢走后,突然疯了一般的要将玉佩给抢回来。

那几人见司季夏反应这么大,越发的认定这玉佩相当的值钱,哪里会让司季夏抢回去?甚至见司季夏不依不饶,他们一怒之下将司季夏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一顿暴揍,直揍得司季夏失去了知觉再也起不来后,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一片是难民区,死一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于是过路的人见司季夏倒在路边人事不知,却根本没人去理会。

而此时那几个抢了司季夏钱和玉佩的男人径直往城中去了,他们猜测抢到手的玉佩应该会非常值钱,便迫不及待的想去城中找个地方将玉佩给卖了。

“你们说这玉佩能卖多少钱?”拿着玉佩的人随意的拽着玉佩的绳子晃着,喜滋滋的问着其他几人。

“肯定不少。”有人应道。

这时,一辆偌大的马车从几人身旁经过,马车上,容久不够是无意的透过微微掀开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那被马车外的人拿在手中的玉佩。

“停车!”容久眸光轻闪的同时叫停了马车,然后吩咐花喜,“去将那块玉佩拿回来,顺便问问他们玉佩是哪里来的?”

花喜闻言蹭的钻了出去,然后便听外面争执的声音,接着是几个男人求饶的声音,然后是解释玉佩来由的声音,最后,花喜钻进了马车。

不用花喜说,容久也已经听到了,他深深的看着手中雕着一个“衍”字的玉佩,淡淡的吩咐,“去东城外。”

马车很快便到了去往东城外的难民区,花喜再次钻出马车,将晕死在路边的司季夏给扛到了马车上,然后马车倒转了一个头,又往城中而去。

……

沐王府,御庭院。

已经彻底放下心的谢文清和沐容正在院子里对饮美酒,谈着一些较为隐秘的朝中之事。

然后,御庭院外传来了侍女焦急说话的声音,谢文清和沐容从侍女口中听到了“二小姐”的字眼,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御庭院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紧接着沐君凰带着一个表妹、一个侍女、一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二姐,你这是干什么?”沐容蹭的一声站起来,横眉冷眼的看着沐君凰质问道。

沐君凰却根本没有理会沐容,径直走到了谢文清面前,在谢文清不解的目光中,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怒道:“东西还来!”

沐容懵了。

谢文清傻了。

满院子的下人都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率先一步反应过来的沐容冲着沐君凰怒喝,“二姐,你凭什么打人?”

“你问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看我为什么打他?他今天要是不把东西主动还回来,本郡主不仅打人,还要杀人!”沐君凰戏演得非常足,看着谢文清那仇恨的目光还真的活像是对方真的偷了她的东西一般,显得非常的激动。

季景洛站在一边,虽然心里好笑,但面上却也配合着一副义愤填膺,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谢文清。

沐容有些气短,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说?

不过沐容不清楚,但谢文清却是从震愣中明白了过来,他以为的得罪了季景洛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却没想果然是自己太过天真,原来这云微郡主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郡主,在下并未拿过你的任何东西,是不是郡主搞错了?”谢文清因为知道自己并没有拿过沐君凰的东西,所以底气还算足,不卑不亢的说道。

沐君凰冷笑,“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东西从你来过本郡主的凤栖阁后就不见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谢文清憋屈中也生出了一股气性,语气略微不平的说道:“郡主,在下并未想要去郡主的凤栖阁,是郡主让我去的。”

“然后?”沐君凰挑眉,“这跟你偷本郡主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谢文清语塞,仔细想想,不管是他主动去的还是被动的,跟偷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关键的一点就在于,他确实去了!

此时一想,恐怕这云微郡主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故意让他到她的住处去打一头,然后便以这个借口来污蔑他,替自己的表妹来教训他。

沐容在一边也大概看明白了,知道自己这二姐又在整人了,至于谢文清偷东西什么的,他定然是不会傻到相信的,况且他也相信谢文清没那么傻,就为了一点身外物给二姐抓住把柄,于是主动开口替谢文清说道:“谢兄,既然二姐怀疑你偷了她的东西,不如你就让她搜上一搜,用事实来证明你的清白,到时候二姐应该也无话可说了。”

沐容这话一出,沐君凰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一个赞,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个堂弟还是个最好的助攻啊!

而谢文清闻言却是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神色有些不郁,且不说被人搜身这种事本就是对一个人的侮辱,就算他不在意这一点,但他也隐隐的觉得恐怕这身不能搜,就好像还有一个套再等着他往里钻一样非常不安。

可如今沐容这话一出,他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不答应,不然绝对会被这云微郡主坐实了小偷的怀疑。

沐容看到谢文清的神色以为他是不甘心被搜身,于是自觉很有义气的对沐君凰道:“二姐,你也知道这搜身对谢兄的人格可是一种侮辱,如果一会儿你搜不出东西来,你得为冤枉了谢兄进行赔偿,这样才算公平。”

“行啊,搜吧。”沐君凰一口应下,让本来还以为就沐君凰这嚣张跋扈的脾气,还需要多费一点口舌的沐容都愣了一愣,不过他倒是没想太多,还在为自己替谢文清捞了点福利而暗暗自得,殊不知此时的谢文清早就暗暗把他的自作聪明给骂死了。

沐君凰发了话,魏婆便径直走了上来,谢文清黑着一张脸,站在那只能让魏婆在他身上四处搜寻,众人的眼睛都盯在谢文清的身上,然后不出意外的,最后魏婆从谢文清的袖中掏出了沐君凰装进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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