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与他笑道:“义兄,我先离开几年,日后等他们将我忘了我再回来帮你,这是上策。杨叔自在庄中,我还要全仰仗义兄帮我照料他呢,你还怕我去而不返吗?”杨叔年事已高,却是禁不得让他舟车劳顿,而杜震也自是有这一番能为使董卓反将杨叔好生照料。
董卓知他自是最担心杨章,决计不会一去不回,心中也感当下只能如此。他又起仗义范,答道:“这是自然,我一向待杨叔如亲父,你放心去吧。义弟,不如我派些仆从在你身边随侍,你看怎样?”
杜震摇头拒道:“这如何使得?不必不必,我是去拜师学艺,如何身边还带着侍从?让人看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董卓diǎn头,又忧道:“那……香儿那边,你如何与她去说?”
杜震叹气,答道:“我想今日我毁婚之举,她已是明了我的心意,不用再与她知会,明早我独自离开便是,义兄,待我走后,你去与她说,让她早日找个如意郎君吧。”
董卓轻轻diǎn头,叹息道:“唉,义兄会为你将话带到。”
翌日黎明之时,东方刚泛红晕,杨章与董卓便将杜震送到庄口,杜震难舍杨叔,杨章更是心忧他路途漫漫,嘱他多带盘缠、衣物,唠叨不休。杜震安慰他道:“杨叔放心吧,我会早日回来在你身前孝敬。”
董卓更是与他备了一匹凉州大马,一包裹盘缠,兄弟二人相互一抱,董卓言道:“义弟,深秋季,西北之地早冷,这几****穿你送的那件狼皮袄甚是暖呼,不如你带上路吧。”他说完便要从身上脱下。
杜震一见便按住他双手,道:“义兄,这狼皮袄兄弟无福消受,你……你若喜欢便留在身边吧,做个念想。不过狼皮不透风气,甚圈汗燥,你也少穿为秒。”他心中却是不由将这几日董卓心性狼化与这件皮袄关联起来,却又觉自己神叨,也无法与他言道。
董卓似也不舍这件皮衣,便不再馈送与他,只道一声:“东方鱼吐白,快些上路吧。”
杜震也不上马,突然对他问道:“咱这西北之地民风彪悍,便连飞禽走兽也是凶猛,义兄,这鸱苕大鸟与那夜月狼,若要你选,你要做哪个?”
董卓知他话中必有深意,但也选择其一,回道:“自是要做那鸱苕大鸟,一鸟能力杀二十头夜月狼,做那狼,岂不是十分晦气?”
杜震对他摇头笑道:“义兄,鸱苕大鸟性情孤冷,你看那天上,它从来都是自己独飞,虽是威猛,却是难成大事,时下羌人便是如此,若你想成就一番伟业,便学做那夜月头狼吧。”
董卓突然醒悟,diǎn头答道:“我明你意思了。”
杜震一笑,便要上马,此刻阿者者北宫香却突然跑来,大吼一声道:“杜震,你是要不辞而别吗?”
董卓转身惊道:“香儿,你怎么来了?”
杜震也是诧异,走上近前对她言道:“阿者者,你……你怎知我要走?”
阿者者仰头看着杜震面庞,已是眼眶不锁清泪,她哭腔道:“昨日你毁婚之时,我就料到你会离开我们了,便派人在你院外蹲守,果然看到你与杨叔天未亮之时便出了门。”
杜震用大指拭她泪水,回她道:“你别挂心,我还会回来呢。”此刻他的心情不似情人之间的离别,却是像对自己妹妹那般也是不舍。
阿者者往他怀中一钻,言道:“我不你与我成亲了,你别离开我,好吗?”
杜震如何能将学艺报仇之事与她相说,抚慰她道:“你也知道我是在中原出生,但还从未去过,我想去那里看看。”
阿者者哭着道:“你……你要早日回来,我等着你。”
杜震听她言语,心中凉冷,本来他还想着若阿者者能抛下这里的一切,与自己去游历中原,或许自己便会对她回心转意也未不可,现下听了,只觉阿者者绝不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位女子。他当下将阿者者身子从自己怀中扶起,决绝回道:“别等我了,早些嫁人吧。”他说完便上马策鞭而去。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