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灵山是一座非常特的山,由四座台峰组成,间则是一块洼地,里面有各种珍异宝、飞鸟走兽。
主峰宣峰,峰底有一水潭,名叫碧渊潭。潭水清澈幽森,看去像是一面光滑的黑色镜子。在潭水间,居然有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
这块石头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平躺在。
韩冬从山脚沿着小道徐布而,径直来到碧渊潭边。
大雪扔在飘飞,整座宣灵山都披了一层厚厚的纯白棉被,唯有这里还是一眼清潭,潭水因大雪清冷得更加幽静了。
韩冬停碧渊潭边,看到潭心石头的那个人——杨京虎。
虽然大雪覆山,但杨京虎穿得依然很单薄,好像是初秋的衣着般。事实,他从夏天被囚禁在此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也没有换过衣服。
杨京虎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在这自然面前,也被冻得有些低沉,从始至终都是盘膝坐着,闭着眼睛。
“杨千芋跟我说,你被囚在此地,要我来救你。”韩冬缓缓说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已经吃了不少苦吧。”
杨京虎确实吃了很多苦,不但要日夜接受这潭水的深寒侵体,还要与体内的那一股力量不断抗衡,虽然看去坐着很轻松,可实际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着神经。
连以往一向横飞着的剑眉,此刻也向眉心耷拉下来,像是被厚雪压弯了的枝梢一般。
韩冬的话语声不大不小,在这空旷的大山深处,寂静无声的雪地里,刚好可以把声音清晰地送到杨京虎的耳朵里。
杨京虎仍然坐着,双眼微闭,眼睫毛还浮着碎小的雪花,仿佛没有听到韩冬的声音。
韩冬看着杨京虎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沿着潭水小道走回来的一个人。
这个人身披着蓑草编的草衣,带着一顶大草帽,背后背着一捆刚刚砍好的木柴,身全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从雪地里的小径走来,那人身的雪越积越厚,但那人没有清除的意思,那样一直走来。
看去很近的一段距离,那人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一条泥泞的小道,一直走到了碧渊潭边的一间小木屋旁边。
那人身材非常高大,直起身的时候,头顶与屋顶一般高。伸开的两只手如同两片蒲扇,将木柴墩在木屋墙根下。在墙根下,已经挨个摆了一墙的木柴。
韩冬在木屋和碧渊潭的间站着,那人能够一眼看到韩冬,但那人始终都在低头走路,没有看韩冬一眼。
对于韩冬这个不速之客,碧渊潭原先的两个原住民显然没有表示欢迎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做着什么。
那人将木柴垛好之后,从木屋里拿出把扫帚,来到潭水边,扫出一块空地。
然后架起火堆,将一条蛇开膛破肚之后,架在熊熊火焰烤着。
韩冬走到火堆旁,怔怔地看着那人,说道:“不知为何,我从你的身,感觉到一股熟悉。”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长条青枝,面窜着肥白的蛇,不断翻转着,说道:“既然熟悉,那坐吧,等烤熟了,我可以分你一点。”
韩冬左右看看,到处都是雪,没有个坐的地方。
那人倒是坐着一截很粗的木头,不知道会不会分韩冬一半。
韩冬正这样想着,那人说道:“山里苦寒,都没什么好招待的东西,你要是嫌弃蛇肉不好,走吧。”
韩冬当然不会走,韩冬说道:“没关系,我从小山里长大,不觉得有什么苦寒。”
这是一句实话,韩冬说得很淡然。那人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向一边挪了挪屁股,给韩冬空出一截木头。
韩冬点头表示感谢,坐在木头的一头,说道:“还没有请教大名?”
那人脸有一条贯穿脸颊的刀疤,说道:“我无名无姓,别人都叫我刀疤,最近因为做了堂主,人们改成叫堂主了。”
韩冬问道:“可是四知堂堂主?”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你可是当今颜门的少门主?”
韩冬微微点头。
那人突然说道:“我知道你,韩冬嘛,在香港的那段日子,那小子可没少夸你,左一声师兄又一声哥的,把我耳朵都磨出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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