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迹部重重地飞了出去。
“早就说了,不要挡我看电视!”*染愤然地收回脚,盯着面前大大的屏幕,拿起摇控器狠狠地按了几下音量键。
狼狈地躺在地上,迹部足足回味了十分钟,才在搞笑剧女主人公幸灾乐祸的朗声大笑中回过神来。拒绝了一脸担忧的管家伸来的手,他扶着地板勉强站起来,顺手揩掉鼻下那一抹残血。
方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是想要吻下去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是谁又有什么不同。*染不是也可以吗?被出离愤怒支配了的他,几乎要作出不理智的行为。
此刻,他捂着被踹到三魂升天的腹部,兀自愤愤然,太暴力了!居然用脚踹他!三好鹤见绝对不会这么对他!鹤见顶多扇他一巴掌。
愤然离去的迹部忘记了一件事情,他的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够华丽?
仰面躺在自己那张kingsize大床上,腹部的隐痛让他没有时间陷入空茫的自弃状态。老公,不是“darling”,不是“阿纳答”,不是“主人”,在那条状态里,三好鹤见用的词是“旦那”。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迹部一骨碌坐起来,打开手机。
也许,这个旦那就仅仅是老板的意思?或许是她打工地方老板的员工福利?
细细在facebook页面上搜索着痕迹,状态下多处了几条留言。
“只是去马来?misaki太小气了吧!”叫做“toru”的id问道。
“哈哈哈,旦那拿企业奖学金买了摩托,只够去马来啦!”三好鹤见回答。
“Singapore那么小,买什么摩托,等回去看我嘲笑他!”
“(=^_^=)好呀好呀~toru快替我出气!”
手指一松,智能手机落到床上。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那个被三好鹤见唤作“旦那”的“他”,除了交往对象无法做它想。迹部摇晃着下了床,脚下过于柔软的羊毛地毯绊得他一个踉跄。心脏好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剧烈的收缩让他痛不欲生。
迹部景吾喜欢三好鹤见。
直到此时,他才第一次了解了自己真正的心情。不是歉疚,不是留恋,不是责任感不依不饶地缠绕着他这些年。
原本只是他喜欢她,只是这么简单。
而他既不懂得她,也不懂得自己。
“天真的任性很好对付。她会为了得到希求的*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也会为了失去*的威胁承受所有难以忍受的。只要对她说,再这样任性就无法*她了,她就会乖乖的听话。”
那天在意大利餐厅利尼-多拉利亚,谈及花轮天真时,三好鹤见是这么说的。
那个从小被花轮佑介抱在怀里千般疼*的女孩子,突然面对最疼*自己的哥哥结婚并弃家而去。不再被哥哥捧在掌心的巨大失落感,令她作出了可怕的举动。为了夺回那被陌生女人夺去的关*,那个渴望被*的女孩处心积虑散步谣言,随意地伤害他人,却在花轮佑介的愤怒前默默承受一声不吭。
不过是个渴望喜欢的人的*,到了偏执程度的女孩。在花轮天真的哭诉中,三好鹤见终于懂得了她,甚至学会操控这种偏执的*。
一个猛跳扎入泳池中,迹部在冰冷的水中仰浮着,任凭寒意侵体。
三好鹤见真的成长了,几年来独立的留学生活令她变了太多,成长为所有人之中最残忍的那个。他的感情,在她眼里,是否也是如此可以操控和利用的东西呢?
“你表白过吗?”*染翻了翻白眼。强吻不成事件后,她对他的感情生活突然关心起来。打着“评估自身人身安全”的旗号,*染强势地逼着他把一切抖了个遍——当然不包括去lovehotel这么丢脸的事情。
“当然,没有。”迹部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她怎么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你这蠢货!”*染愤愤地丢了一个枕头过来,“傻逼!”
“居然骂脏话,你还是偶像吗?”
“骂的就是你,我要是你,就立刻飞去新加坡,把那个misaki狂揍一顿,然后宣布鹤见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就是跟我大迹部财团过不去。”*染叉腰站在沙发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挥斥方遒。身未动心已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你偶像剧演太多!本大爷怎么会做这么滥俗没品的事!”
“那你就单身单到老吧!”*染冷笑着。
迹部沉默下去。见他态度有所松动,*染趁热打铁,“虽然喊着旦那,但他们还是学生,肯定没结婚!只要没领证一切就好办!话说,就算领证了也没什么问题嘛。”
迹部依然沉默着。*染用热情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脑勺。
半饷,迹部缓缓开口,“但。”
“打人在新加坡会被处鞭刑的。”他苦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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