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虽被制住,却兀自骂个不休。狄修要取他性命,实在易如反掌,他只是在享受折辱别人的乐趣。
令狐冲暗自运功,但无论如此使力,胸中始终空虚一片,就连半分力气也无。以他现在的境况,莫说是要与狄修一较长短,就是想拔出地上长剑,也是无能为力。
狄修见令狐冲闭口不言,以为他自认理亏,愈发得意。他走到令狐冲跟前,“你决计不肯杀他,一定当这淫贼是朋友了?”
令狐冲恨他趁人之危盛气凌人,高叫道,“我杀不杀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嵩山派惯会使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田伯光在一旁大声喝彩,“令狐兄说得好,说得妙!”
狄修笑道,“令狐冲,你打的好算盘,想激怒了我,让我一剑把你二人杀了,天下可没这般便宜事。我要将你二人剥得赤赤条条地绑在一起,拿到江湖上示众,你们一个正派少侠,一个邪道淫贼,意欲逼奸良家女子,行那苟且之事,被我手到擒来。哼哼,你师父岳不群假仁假义,偏又装出一副道学先生的模样来唬人,从今往后,看他还敢自称‘君子剑‘么?”
他一边说,一边抬眼去看林平之,却并未见他脸上露出半分惊恐之色,不由称奇。走到跟前,托起他的脸,细细打量,只觉得这人一张芙蓉面,火光一照,带了三分妩媚之色,端得是艳丽逼人,也难怪令狐冲会起了色心。
令狐冲见他眼露痴迷之色,连声道,“狄修,你莫要欺人太甚!”
狄修见令狐冲如此紧张,便更是得意,“我就是要好好欺负欺负她,你又要如何?”说完,伸手去摸林平之的脸。
令狐冲怒火大炽,拔剑便刺。狄修见他剑招涩滞,也不躲闪,飞起一脚将他手中长剑踢开,又点住他腰间麻穴令他动弹不得。他并不想立即除去令狐冲,却在享受折磨他的乐趣。
“怎么了令狐少侠,莫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成了软脚虾吗?”他细细打量着林平之,只觉得入手处肌肤细腻,温如美玉,不由赞道,“小娘子果真好手段,何不也让在下开开眼界?”说完,就要去亲他的脸。
林平之杀意顿生,他自知不是狄修对手,但令狐冲内力全失,田伯光又被人制住穴道,无人相助。他最恨别人轻薄调笑,当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狄修只当这小娘子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冷不防被他扇了一巴掌,勃然大怒,“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与这淫贼厮混在一处,只怕是生性**人尽可夫!”
话音未落,却见林平之突然拔出地上长剑,向狄修胸前狠狠刺去。狄修先是大吃一惊,只因这人的武功路数分明是华山剑法,可惜所学有限,而她右肩有伤,力道不足,不由问道,“你是何人?”
林平之肩上疼痛无比,使剑的手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与他缠斗下去,斗得越久,胜算越小。可如果落在这人手中,却又不知会受何种欺辱。
想到这里,索性把心一横,使出辟邪剑法中的一招“群邪辟易”。狄修被他突然变招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他为何会使出这诡秘莫测的招式,惊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林平之冷笑一声,“是你爷爷!”说完,就看到他手中长剑化做无数银光。狄修只觉眼前银光闪过,不知何时,一枚长剑当胸而入,他瞪大眼睛,却始终没有看清那一剑究竟是如何刺出?不过这都已不重要了,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
林平之见狄修已死,终于放下心来。他周身冷汗涔涔,全身如脱力一般,重重摔倒在地。若不是强提着一口气苦苦支撑,只怕他早就倒下去,右肩的伤口迸裂开来,鲜血顺着手臂淌到地上。
令狐冲见他脸色发白,如泡过冷水一般,心中惦记他的伤势,忙问道,“平之……平之,让我看看你的伤!”
林平之强撑着爬起身,费力解开他腰间麻穴。令狐冲忙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自言自语,“流了这么多血,这可如何是好?”复又问道,“方才你使得可是辟邪剑法?那武功……那武功邪门得紧,你……”他数次见识过那剑法的威力,也自然深知其中危害,林平之此举,分明是存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想到自己不但救不了平之,反而要他舍身相救,心中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林平之轻声道,“这剑法的厉害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只是大师兄你内力尽失,田伯光也被人所制。难道……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咱们三人一同死在那恶贼手中?”
刚说完,便感觉到胸中一股股热浪,沿着血脉流向全身,周身上下仿佛被烈火烧着一样。他紧咬着下嘴唇,不想让人发现他的窘态。可越是压抑,这感觉越发强烈,与令狐冲肌肤相贴处,更是快要熔化一样。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与令狐冲亲近。就算精神上如何抗拒,但身体偏偏对男性气息蠢蠢欲动。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丑态,更不愿像女子一般在男人身下承欢。只是若不如此,便要全身僵瘫而死。
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青城派依然存在,岳不群还好好的做一派掌门,若是死在这里,他的仇,他林家满门血海深仇怎么报?
令狐冲……算计来算计去,还是难逃屈辱的命数,都是报应。
林平之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不再抗拒。
令狐冲几乎要沉溺在那双水波淋漓的双眸里,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来身上移开,挣扎着起身,要去给田伯光解穴。
林平之骤然失去身上温度,越发焦躁,连忙阻止,“大师兄,且慢……”
令狐冲见他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意,忙问,“平之,可是疼得厉害?”
林平之摇摇头,“先不要解他穴道……”
令狐冲感觉到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高,见他双眉紧锁,双颊嫣红一片,竟是说不出的动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又听他吩咐,“大师兄,你……你扶我去那边……”
令狐冲勉强扶起他,两人亦步亦趋走到石壁另一边坐下,“平之,你身上这样烫,莫不是那、那剑法……”
林平之紧咬下唇,脸上尽是羞耻之色,“我曾对你说过,若是不能自宫练剑,便会欲火焚身经脉尽断,全身僵瘫而死……我林平之,不是、不是那种无耻之人……可、可我大仇未报,实在不能死在此处……”他抬起脸,漆黑的双眸上隐隐泛着水光,如江上晨雾,他附在令狐冲耳边,火热的气息喷到他耳朵上,烫红了他脸,
“大师兄,我宁愿、宁愿那个人……是你……”
他眼中尽是悲怆之色,令狐冲柔肠百结,恨不得将自己一颗心掏给他看。他爱怜般抚平他眉头忧悒,轻轻亲亲他的脸颊,柔声道,“平之,你放心,我令狐冲在此起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必将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林平之终于闭上眼,眼角却隐约有泪划过。
月光透过石壁照了进来,纠缠的两个身影合而为一……
作者有话要说:大湿胸终于跟小失弟啪啪啪了。
为了不被发黄牌,肉段子暂时先不发(其实还没写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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