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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倒霉大侠不敌鸡,村妇也有威武时

为了再展雄风,也为了证明自己,沈泽陷入了疯狂模式。

夜正长。

今夜的确很长,丁彦诚在大湾村一阵疾奔,往龟峰山而去,那里有个山神庙,今晚就在那里栖身吧,这大晚上的,再去青山镇太累了。

本打算找到沈泽,在他家里将就一晚,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一路飞奔到山神庙,丁彦诚傻了眼,这…这…这山神庙什么时候换了门楣?

尼玛这门上居然连对子都贴上了!窗户上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纸,透出昏黄的光,本打算一脚踹开门,直接进去的,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忍了忍,还是随便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透过这点孔隙,看到里面哪里还有庙的痕迹!正对着门口,他记得原本应该是个山神像,现在那神像被一个布幔罩住了,只露出一个头来,这布幔上居然还绣了花,那些蜘蛛网、杂草什么的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神像前放着一张八仙桌。

错愕的眼神眯了眯,想不到这庙这么一收拾还能住人!

桌上燃着灯,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的正是那日他追捕的乞丐陈三皮,只是此时他收拾的妥帖,露出一张娃娃脸来,要不是记忆深刻,声音没变,他差点没认出来。

“三皮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李大丫早就没有亲人了,他们都当我死了,我也当他们…死了,我的命就是你的,我只求能够照顾你,伺候你,帮你洗衣做饭,能够有个地方住,饿不死就行了。”

“大妹子,你不嫌弃的话,我陈三皮,不,陈波愿意跟你结拜为兄妹,照顾你,直到你找到个好婆家,不过,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我住在这山神庙里算个什么样子啊!马上要过年了,你还是回家去吧!”

大丫抿了抿唇,垂头不语:“三皮哥,我是嫁过一回,死过一次的人,我不想再嫁人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行不行,你愿意认我做妹子,是我李大丫的福气,我知道你跟着何秀才做生意,见过大世面,是我高攀了……”

丁彦诚听到这里,暗叹了一声倒霉,唯一这住的地方没有,难道今晚冒着严寒在树上过夜?

正要离开,好歹寻个屋檐柴房也好,却见那陈三皮神色暗了暗,轻叹一声:“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大丫妹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要反悔还来得及,免得哪天被我连累了。”

大丫抬起头,陈三皮目光盯着那烛火:“其实我本名陈波,浙江府嘉兴人,我父陈辅原为嘉兴百户,弘治元年父亲盗贩私盐为利,事发被革官,但…招集亡命无赖,攻陷了府城,占据府库,开狱放囚,抢得军器,在城中大掠一番,后来逃入太湖。闹到朝廷派兵来围剿,父亲被杀,我历经艰难才逃出生天,现在我还是朝廷要犯……你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走,就当刚才那话我没有说过!”

大丫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她只是个村姑,嘉兴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什么百户、府库、太湖的她都不知道,也不懂,但是她听明白了,陈三皮的爹犯了法被杀。

大丫盯着陈三皮在灯下,忽明忽暗的脸,心中却没有一丝害怕,比起自己的爹娘,婆婆那嫌恶的眼神,陈三皮的娃娃脸着实要和善的多。而且他看向自己有些怜惜。

她轻笑一声,第一次敢这么直视他的眼睛:“三皮哥,你爹犯了错,又不是你,那会你才多大?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和我一样命苦,不对,我还克夫克亲呢,你要是成了我哥哥,你就不怕我被我克死?”

陈三皮神色松了松,长吁一口气:“今天山神给我陈波做个见证,我陈波发誓,待李大丫有如亲妹……”

丁彦诚看着陈三皮,冷峻的眉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我就说沈泽那厮怎么无缘无故突然做起私盐买卖,原来是收了那贼官陈辅的儿子,他倒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那陈辅好不容易弄到的路子,就这么被他得到手了……哼,他钱来的倒是轻巧,这会得趁机提提价!

又看了眼那屋内,两人似模似样的对着山神磕起头来。

浓眉微蹙,转过身,再往山下而去,记得山下那好像有几间空屋,对付一晚再说。

山下,村西。

丁彦诚总算探到有两个破败的屋子没人住,但是残桓一片,最终找了个柴房落脚。

这个冬天还真是冷啊,平日独来独往惯了不觉得什么,此时对着一室清冷,丁彦诚心中有些失落了,这大晚上的,有人暖香在怀,有人兄妹情深,独独自己,孤苦伶仃!

倒在一堆稻草上,折腾半宿,等听到一声鸡叫,才觉得困意袭来,身子一歪,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就眯半个时辰就走……

“咯咯哒,咯咯哒……”一声鸡叫在耳边乍响,丁彦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冷眸对上一只鸡屁股。

一只芦花母鸡正在卖力的叫着,在他眼前来回踱步,丁彦诚坐起来,一只圆溜溜还夹着热气的鸡蛋滚到他刚刚起来形成的一个凹陷处。

原本冷峻的五官,有些发黑。

感情这只母鸡居然靠着他下了一个蛋!

但是此时,不知死活的母鸡还在不停的叫着。

突然门扉微动,丁彦诚身子一僵,已经从门外进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王冬梅,也就是邱寡 妇,推门而入,跺了跺脚,两手拢在一起,哈了口气,边推门边嘀咕:“大花今天又下蛋了呀,一会给你剁点好吃的,看来圈在这柴房里暖和了,冬天也能下蛋的……”

话未落,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双锐利如刀锋的眸子,吓了一大跳,惊呼了一声,又是这个人!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冬梅,怎么了,捡个鸡蛋要这么久,别饿着了我的乖孙…”眼见声音越来越近,丁彦诚几乎可以猜到一个老态,拄着拐杖,蹒跚的往这边来。

王冬梅“啊”了一声,眼神还看着面前的男人,嘴上却道:“娘,你别进来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也没收拾,我马上出来。”要是被她婆婆看见家里居然藏着个男人,那真是跳到绿水河都洗不清了!

门外的老太嘟囔了一句:“你快点,我灶膛里还生着火呢!”说完就颤颤巍巍的走远了。

王冬梅顿时面色一变:“你这个蟊贼,还有胆子再来?”说着冲向门口抽出了一根木棍,横在身前。

丁彦诚冷眼微眯,薄唇一动,声音冰冷:“蟊贼?就你们这家贫如洗的,有什么能够入眼的!”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头顶上还沾着稻草,手上拿着那个鸡蛋,自己的芦花鸡在他脚边轻啄……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王冬梅抓着那根木棍就扑上来,这几年家里就没太平过,寡 妇门前是非不断,她早就练成了一幅铁胆,和狠劲,若不是如此,孤儿寡母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怎么生存?

丁彦诚动都没动,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直到那根木棍扫到眼前,他才略略偏过身体,却没想到王冬梅一脚直击要地!

丁彦诚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还真狠!

想不到这女人居然声东击西?

虽然他不打女人,尤其还是个弱女子,但是也不代表,他就多心善!

他恼恨的抓住那木棍,往前一扯,王冬梅刚踹了他一脚,虽然没有直接踹到,但是也扫到了裤管,此时被他往前一拉,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扑倒的同时,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上拔下来的发钗,狠狠的往丁彦诚身上刺过去。

丁彦诚哪里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多鬼心眼?他是个不喜欢别人靠近的人,见这个女人朝自己扑过来,连忙再推开那根木棍,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嗤~”的一声,伴随着发钗刺进肉里的声音,王冬梅倒在了地上。

丁彦诚胳膊上多了根金属,黑色的袖子已经有些潮湿,血顺着钗子的尖端冒了出来,滴在地上,他脸上山雨欲来,手中那棵鸡蛋“啪”的一声在他手中碎了。

锐利的眸子像要将她千刀万剐似的,盯着王冬梅,她不禁缩了缩,一阵颤抖。

那只芦花鸡被这两人打闹惊吓到,满屋子乱蹦,从这个柴堆蹦到那个稻草堆上,慌不择路的跳到满身是黑色的丁彦诚身上。

丁彦诚胳膊一僵,虽然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但是着实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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