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哼”了一声,捡起剪刀,继续,“咔嚓咔嚓”,分分钟,就咔嚓掉了一排棉花的叶枝顶,一会爹娘醒了,肯定是不让她剪掉枝顶的,反正这一头的杂草他们已经拔过了,这两天是不会过来的,放心大胆的剪掉。
“哎,我说你这妇人,光天化日之下……”那人却不放过她,穿过几根棉花地,过来就要抓她。
“别坏了我家的棉花,你这书呆子!”见那人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衫子,白色的面庞上吧嗒吧嗒的滴着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多管闲事,小花就有些恼怒:“站着别动!”
这人不是何秀才又是谁?这村里的人,小花大部分还是熟悉的,长的比女人还白的,真是第一次见,再看他拿锄头四不像的样子,光滑的手,文绉绉的话,又在何家大伯的田里,要猜出来,实在不难。
此时何秀才一张脸又红又白的,拿着锄头的手有些发颤,嘴里只嚷嚷着:“粗鄙,不识好歹….”云云。
小花懒得搭理他,继续剪,眼看这人又要说什么,恨不得扑过来拯救弱小棉花的样子,只好不耐烦的道了一句:“棉桃要摘顶,不知道别瞎嚷嚷。”果然,何秀才闭嘴了,瞪了她一眼,继续除草。
这棉花在大湾村,甚至是青山镇,麻城县都是第一次摘种,要不是小花极力鼓动,大讲特讲朝廷奖励种植新作物,税收低了一些,又胡诌了几句在镇上听人说这新物种耐旱,又好收成,更不耽误种一季红薯,当然红薯也是今年新推广的物种,田老爹这才下定了决心,拿出两亩旱地来,像伺候亲爹一样上了心,虽然朝廷也大致讲了些怎么种,但是到底还是没种过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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