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没有睁眼,却是不耐烦的扭着头。
“你这丫头,每次都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我就那么让你安心吗?上次我已经是很给你自由了,这次,我决不饶你!”他借着少许醉意干脆躺在了我的身边,复又重新压过来。
“张一哲,你在干嘛?!”这次,我真的无法睡觉了。
“我想要你!如梦。”他慌乱地想抱住我,语气急促。
“不行!决对不行!”我向床的另一边退缩着,抵抗他的进攻。
“如梦,我喜欢你……”他想抓住我,却又被我挣脱了橹。
“张一哲,你住手!”我面对他的纠缠,彻底醒了,大吼一声。
张一哲被我如雷贯耳的这一声叫得惊呆了,酒也醒了不少。
“你在干嘛?!张一哲,我一直当你是我哥和嫂子的好朋友才这么信任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我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床边振振有词,“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吧。”
说罢,我踉踉跄跄抓起包包就想走。
“别,你别走!你在这睡吧,我走了。”他一把按住我的肩头,示意我留下,自己却拉耸着脑袋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又转过头来,“如梦,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张一哲。”我看着他沮丧的表情,心里充满悲怜的说了一句,“我……谢谢你!”
他没有出声,默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赤着脚踩上、床,卷缩在床头,一时睡意全无。
我突然想哭,没有任何原由的。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张一哲真的走了。他离开了G省。
原来那晚他跟我所说的走,不是离开那个房间的走,而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晚张一哲走后,我没有主动再跟他联系过,而他,也没有跟我打过电话,直到后来浩远哥给我电话无意中说起我才知道。张一哲调回到Z省工作了。
心里陡然有点失落。曾经那么好的老朋友,如今怎么走着走着就这样散了?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了。
我很想告诉他,曾经的某一日,也许他看着我走进安成弘的车里的时候,那也不过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我还想告诉他,我很感谢他偷偷送给我的花,我很感谢他偷偷帮我联系的业务,我很感谢他曾经陪我一起玩乐斗嘴,陪我一起疯一起吃饭聊天,很感谢他曾经在我的房门外呆了一夜,只为怕我因伤心过度而出事……如今,我们却连说话的机会也难以再有了。
虽然张一哲那晚喝了点酒,对我是有点过份,但我心里依然对他还是有份感激。曾经,他是那样帮助我关心我,而我,为什么一直没能接受他?
感情的事,真的说不清楚。有些人,无论他怎么对待你,总也拨动不了你心底的那根弦,总也唤不醒你心深处的那份爱。或许,这就叫做没缘分吧。
跟浩远哥也是没缘分吧?可是我依然只想跟他保持那份纯净的友谊。那些心动的时刻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消淡。既然触摸不到,又何必总是挂怀?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安成弘一如即往的在我身边,一如即往的对待我。而我,却像走过了一条漫长而艰辛的道路,再次看着他,我会对他会心一笑。
余欣然来G省了。
当我到车站去接她的时候,我被她的瘦弱和憔悴吓了一跳。
几个月不见,欣然整个人都变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活泼可人的模样,那可爱的小卷发和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那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再见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我记得浩远哥曾跟我说过的话,想来这几个月,欣然定是经历了不少事。我如往日一样热情的接待了她,却是什么都不问。
我知道,当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
欣然与我同住了一些日子。有一天,她说:“我想工作了。”
我正在穿衣服,准备去上班,听到,开心的回应她:“好啊,你想找什么工作?”
“什么都行,不会就从头开始学吧。”
“好。那我帮你留意留意。”
“谢谢你,如梦。”欣然看着我。
“傻瓜,不谢。”我揪揪她的小脸蛋,“你自己安排自己啊,我上班去了。”
“嗯。”欣然坐在床头,跟我挥手。
坐在办公桌前,我跟安成弘打电话。
“弘哥,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还用求?”
“我有一姐妹,刚从Z省过来,你们公司要不要招人?求你帮忙给她找份工作。”我开门见山。
“她会什么?”
“她以前做过文员,后来自己开过一个小店。”
“嗯,刚好我们公司的文员下个月要走,要不,你让她有时间来这
tang边看看吧。”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