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自由行的好处就是太自由了。
浩远哥订的票是下午四点。这样我们可以在车上睡一觉,第三天上午到达藏区。
藏区是一个神秘的世界,远比我想像中更加震撼。
那里的人文和景色都让我心底满怀感动。在进入藏区的路上,我们看到一路朝拜的人,三步一叩头,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里的人们如此虔诚?
一路的草原雪山,如此辽阔高远,让我这个从狭窄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人顿觉心胸开阔橹。
异乡的人文气息给了我们莫大的新奇和不一样的体验。到达藏区后,我们住进了早已订好的客栈。然后悠游在这个神秘之地的每一个大街小巷、每一处景点。
这里有着与G省完全不同的异域风情,这里的人们说着他们自己的语言,能与我们共同交流的当地人比较少。这里的雪山一座连着一座,站在雪山脚下,仰望着山头的云朵,我们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览。
这一天,我们到了一个叫林之的地方,在进入雅鲁森林雪山的门口,我们看到一张告示,上面警示旅行者不要单独进入森林雪山,并说明曾有人两个月前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直白的生死告知书,也是第一次感受旅行与生死的关系竟然是如此接近。
带领我们的当地导游叫仁次,这是一个很和善的藏区人,有着藏区人特有的黝黑的脸庞和深遂的眼睛。他的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但至少我们能听懂,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仁次告诉我们,几年前,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来到这个地方,他们去攀登雪山,其中一个后来摔断了一条腿。并告诫我们一定要跟着他走,不可分散。他的提醒让我们更加谨慎小心。
余欣然和程子建依然一路拌拌嘴逗逗乐。我和浩远哥也只是跟着他们看笑话。
进入森林才发现,外表那么逞强的程子建竟然非常害怕小虫子。他那种害怕到了惊骇的地方,看到树上挂着的小虫子他远远的躲开。一问之下他才跟我们讲,小时候他曾无意中吃下过一个小昆虫,让他恶心害怕了很长时间,从此以后,不管是小昆虫还是小虫子他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症。
这倒好,他的这个恐惧却给了余欣然无数次捉弄他的把戏。不管有虫没虫,一路上余欣然总是同样装恐怖的夸张大叫:虫子!弄得程子建一惊一咋,然后是我们满怀的大笑和怒骂欣然的声音。
之前看到程子建总是强嘴过欣然,而进入藏区后,欣然俨然成了女汉子,虽然不时捉弄一下程子建,更多时候更像在保护着他。浩远哥依然与我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却总不忘时时伸手拉我一把。
在林之森林行程很累,我们都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是我们的生活用品。因为仁次说,我们要在森林和雪山之间的一个安全过度地过一个晚上,附近有几户住户人家,我们可以选择住在农家,也可以选择住在空地支起的帐篷里,住户会提供给我们一切所需,当然,这都需要一点钱。为了体验,我们选择了帐篷。
是夜,我们生起一堆篝火。夜幕中闪烁着明亮的满天星空,近在眼前的雪山闪着熠熠的光。虽然有点冷,但我们被眼前的壮丽景色迷恋得久久不肯睡去。
欣然和程子建不惧疲累的在帐篷附近不断游走拍照。我默默地坐在火堆旁,想到郑之路,当年他是否也到过这里?为什么突然没有了音讯,却始终想不明白。
“在想什么?”浩远哥从帐篷里出来,递给我一瓶水。
“想一个朋友,很久以前的朋友,不知道他当年是否也到过这里。”我苦笑了一下。
“谁?”浩远哥随口问。
“你不认识的。”
“男朋友?”
“算是吧,很久以前的。”我抬头望着了望满天星空,仿若曾经的记忆如眼前的星空一般贴近又遥远。
浩远哥没有再问。
这里的夜太静谧了,我们默默地感受着这个可以让灵魂肆意飞扬的地方……
我看见不远处的欣然和程子建的身影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哥--”我轻轻叫了一声,示意浩远哥望过去。
浩远哥看了一眼,笑了笑。
我也笑了。
两个不断拌嘴吵闹的人,原来是彼此心里有了对方。
不一会,他们走了过来。
“哥们,今晚不跟你睡了啊。”程子建走到浩远哥身旁毫不客气的说,拉着欣然就走进了离我们远点的一个帐篷。
我和浩远哥同时收住笑容,再也笑不出来。
他们两个一个帐篷,这也意味着我和浩远哥也要住同一个帐篷吗?
因为仁次住在了熟悉的住户家里。他事先就跟我们安排了两个帐篷。两个帐篷也是对的,可之前却不是这样安排住宿的呀。
我和浩远哥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子建和欣然进入帐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tang
这两家伙,这简直就是逼迫!只顾自己享乐,却毫不顾及他人感受的逼迫!
可是,谁叫我们今晚来到这个如此壮美的地方?谁叫今晚的夜色是如此撩人心魂呢?让人容易迷失在这样的美妙里。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