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的病灶部位已在逐渐恶化,时光已如此短暂,我仿佛看得见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想必女儿的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望着我的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和眷恋,细细碎碎的揉痛了我的心。
住在医院好些日子了,身体经过这次突发急诊,已是元气大伤。但静静养着,之前的极度虚弱已有了缓和。一有空,老公和女儿便会到医院来陪着我。
我跟安成弘说,叫他给我带些书来,还带一个新的日记本和笔。我想看看书,或者写写字。
阳光照进窗户的那天上午,我翻看着他跟我带来的几本书,里面还夹着那个绿色封面的日记本。
他看着我缓缓抚摸着日记本的封面,轻声说:“最近看到你在家里时常翻阅它,就一并带来了。”
我笑笑:“都过去了。”然后,又转向他,“你想看看么?”
安成弘只是看着我,一字一句柔柔对我说:“它是属于你的,你的美好的一生。”
“是的,美好的一生。”我呢喃着,忽又问他,“你还记得那个张一哲么?”
“记得。”
我们对视了一下,双双都轻轻笑了。
是呀,如果没有张一哲,当年我和安成弘不会那么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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