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那顿饭吃的委实不舒坦,明明是三个人,气氛却诡异地安静,鸦雀无声,就连叉子偶尔搁盘上的声音都是那么清脆。那位大小姐在接二连三地碰了钉子后,估摸着也揣着骄傲,便不再开口,周寒自然乐的轻松,从那位大小姐将餐具擦了不下三遍的境况来看,这样养尊处优且矫情的女人,他是不会看上眼的。当然,在我看来,我还是期间最憋屈的那一个,周寒那厮不断的给我夹菜,还时不时地在我耳边故作亲密地轻声说“小心吃,别噎着了。”“这个味道不错,你也尝尝?”“诺,莫小西,这是你喜欢的了,我特地点了,可不许给我浪费。”“你这丫头,总是笨手笨脚的,那个掉了就别要了,往后我给你剥好皮你负责吃就成。”
我估摸着那一天,我接受到的白眼和嫉妒已经快要将自个淹没,那位大小姐倒是好涵养,硬是沉默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的牛排,才施施然起身昂首离开。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据说那大小姐回去后哭着告了一状,漫天的委屈好像都是我和周寒给她浇下的;据说周寒回去后,挨了周老爷子好一顿说,直到他保证下一回相亲一定上心才罢休。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周寒在旁人面前故意表现出对我格外的亲密,我的心底是有些难受的。那种滋味透着说不出的苦涩,明明我是清楚知道自己在那一场别人的相亲宴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的,也明明是冲着那一顿免费的大餐去的,不过是一场心甘情愿,愿打愿挨的戏码,可还是难过了。至于那难过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当时是的我,却闹不明白,直到后来,当我恍然大悟的时候,已然太迟。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怔了怔,那份当时有些压抑苦涩的心情,在答应了周寒本周六再次陪他去相亲后,却又突兀地冒了出来。
“在哪呢?怎么好半天才接电话。”周寒在电话那头说,他的口气听起来明明是在责备,我却听出了几分担心来。
“哦……前面过马路呢,没听见。怎么了,周总,这才刚从您那边出来,就想我了?”我打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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