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爷,是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你觉得如何?”太子问道。
“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可以从这首诗看出这个李靖安是个十分坚贞之人。”小全子十分小心的说道,以往他还不会如此,但是自从三个月前太子生病痊愈后,就变得十分易怒,小全子不能不小心。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人是个‘贰臣’。”赵恒冷哼一声充满不屑,同时语气中又隐藏着深深的忌惮。
小全子闭嘴不敢多言,太子的话他是完全听不明白,也不敢听明白,毕竟在皇宫想要安稳的活下去,最好就是了聋子、哑巴。
“传话给礼部侍郎,这个李靖安的名词往下压压,能进殿试就可以,不要让他进入前三名。”太子冷声命令,那个人的辉煌就让他埋葬吧,为自己所用便好,不需要他名满天下。
就在这一边大明太子不知什么原因打压李靖安时,李靖安的策论还有诗词同样出现在临安城一个十分偏僻看上去就像是一般富户的小宅子中王远明的手上,随手便把《石灰吟》扔到了一边,把那策论看了一边,然后吩咐属下用鸽子把这篇文章送回去。
同时他上次放飞的信鸽已经得到了回应:密切监视,随时回报。
对于这些一无所知的李靖安开始做着殿试的准备,会试他是第五。这个会试的名次到了殿试一般不会有太大变化,因此李靖安已经做好了去某个小县城当知县的准备。
殿试是一件十分让人兴奋,同时又十分这么人的事情,应试者自黎明入皇宫,在太和殿中,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才能开始答题。
但是大明的最高统治者就坐在上方的,考生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心无旁骛的答题,那才叫不正常。有的人手颤了,有的人脸色发白迟迟写不出一个字,有的人是汗流直下都有些精神恍惚。坐在宝座一侧的太子殿下赵恒则一开始就把目光落在了一个青衣书生身上,看他神情专注的写着策论,心中暗暗惊奇,又觉得理所当然。
大明皇帝赵岩注意到儿子的这一异常举动,也把目光看向了那个书生,不认识,看来不是什么近臣的儿子,也不是大世家的子弟。
“你认识?”赵岩问道。
“回父皇,儿臣只是觉得这个考生十分能沉得住气。”因为是殿试,所以太子没有行礼,而是轻声回答。
“是十分能沉得住气。”赵岩又看了一眼,觉得太子说的不错,只是这个考生不是他所要关注的,“那个是徐家的小子,好像叫徐明灿。”赵岩示意太子看向那个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文采十分不错,你不是很喜欢那首《破阵子》吗?就是他写的。”
太子微微一笑,:“父皇,儿臣还以为能写出《破阵子》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将军,没想到是个年轻的书生。”不知为何,太子的笑容中有着淡淡的讽刺。
上面这对天家父子在低声交谈,下面的考生已经答题完毕,因为还没到交卷的时间,有些人就开始变得有些躁动,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看、手直颤抖的检查试卷、偷偷的瞄圣颜的都有,
李靖安也是不例外,他只是轻抬了一下头,飞快的扫过金銮殿上的那位,便低下了头。大明皇帝今年才五十一岁,并不算春秋高,但是看上去十分憔悴,身体散发着一股暮气,看来那个丽贵妃的死对这个皇帝的打击很大,居然五年了还没缓过来,看来不出三年这个太子便能即位了。只是在他前任的记忆中,对这个太子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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