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他哭了老半天,起先是真的圆满的情绪作祟,后来纯粹是觉得抬不起头了。要是被那帮子狐朋狗友知道我向秦讼求婚,指不定怎么拿我开玩笑呢。秦讼看我的激动劲儿似乎过了,于是拉开我,拿爪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不给我戴戒指呢,等老久了。”
“自己戴。”我翻了他一个白眼,将盒子摆在他跟前,语气愤愤不平。
“婚都求了还差戴个戒指。”秦讼不依不挠地将爪子往我眼前又探了探。
我回想起他的无耻程度,思想斗争了几秒决定不再在此事上做无谓的斗争,大局已定,戴戒指的事情确实无关痛痒了。我从善如流地把光秃秃的铂金戒指套在他手指上,幸好尺寸刚好。而后我将自己的手同他的手摆在一起,这一对订婚戒指还真有些不搭调。
秦讼倒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顺势把我拉进怀里,我俩就特别没形象地坐在地上,各自顶着张熬夜脸,却莫名地感到很轻松。
“不问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想通了吗?”片刻的安静后,我扭头问秦讼。
“我一直不明白的都是你为什么想不通。”秦讼吻了吻我的颈侧,“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开心的,也是为了一起经历暴风雨。生气也好,争吵也好,都是一时的情绪,你何必要去夸大它,把它闹得像是无法挽回一样?舒昕,我所能包容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你能不能多相信我一些?”
“我知道。”我寻到他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们能遇见,能在一起,那是多大的幸运。我说我要找自己,可首先我明白的一点就是,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我怎么能把一部分的自己丢掉。”
两个人互诉衷肠了一段时间,都困得不行,于是纷纷跑到浴室去冲澡。照例说和好之后,又是订了婚,怎么也得来一发以纪念一下,可我站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唱了这么一出大戏,秦讼昨晚自虐跑去公司搞设计此刻也脑细胞损耗殆尽,于是我俩洗完澡是倒头就睡,我沾枕头没两分钟就迷糊过去了。
醒过来时,天已经擦黑,果不其然我半个身体已经在床外边了,而秦讼很不要脸的裹走了全部的薄被。我翻身回到床中央,手脚并用把被子扯过来,秦讼半眯着眼,有些半梦半醒地看我,突然低喊了一声:“舒昕”而后将我捞金怀里,安心地闭上眼再度睡去。
我被锁在他的怀里,体验着一种久违的温暖,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抬手回报住他,我念着他的名字,对自己说让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就此过去,然后也安心地睡回笼觉了。
次日,我是被秦讼从床上拽起来的,拨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本近在咫尺的户口本,而秦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赶紧刷牙洗脸,扯证去了!”
额,这样效率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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