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立根深的,是吧?”我抓起秦讼的手,讨好地在他眼前晃。
“你怎么忍心?!”秦讼睁圆了眼,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于是……最后的最后,我不得不以洗手来结束这一场战斗……
闹腾了半晌,最后两个人穿了睡衣上床,已经过了凌晨。我背对着秦讼躺着,他的手从我腰下伸过去,将我圈进怀里,脑袋搁在我头顶。温暖的掌心就在我的小腹,黑暗里的我,不禁莞尔。
“秦讼。”
“嗯?”
“我问你个问题,但你不能嫌我矫情。”
“嗯。”
“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嗯,结婚?”
“没有。”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别绕啊。”我扭过头去,“要正面回答。”
秦讼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片刻,他拉起我的手,摩挲着说:“因为,我们彼此了解,彼此喜欢。我认识你的家人,你也见过我爸妈。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不对彼此伪装,也不会因为今后揭穿了而尴尬。”
“那岂不就是,到了年纪,所以找个适合的人就结婚,那种感觉吗?”我略有些失望地说。
“你又钻牛角尖了。”秦讼在我头顶落下一声叹息:“舒昕,你每一次谈恋爱都希望能找到归属感,让你安定下来。其实我也一样,就是从前说出来你都当笑话听。”
“那,你这一次,就真的这么确定?”
秦讼不答,反而握住我的腰让我转过身来,随即,他低下头,唇瓣印在我的额头,鼻尖,最后是我的唇,没有半分情|欲的吻,浅短却情浓。
这一瞬间,我奇怪地觉得眼睛酸涩,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惶惶然响起柏拉图写过的一篇文章,上面说人类原是一个圆,因为触犯了天怒,被上帝派的使者阿波罗劈成了两半,成为了两个个体。被劈开的人类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另外一半,他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对方。
要笑我文艺也好,幻想也好,此刻的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终于找到他了的感觉。
“舒昕,你说过,一辈子不是说出来的。是用一天一天的时间证明出来的。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你要当这是赌一场,那我们就赌赌看,我们能不能赢。”
我垂眉,抬手环住他,“我们会好好的。”我这样低低地说,告诉自己,也告诉秦讼。
“嗯。”
于是我们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抱着,安安静静地睡去了。
在二十七岁的第一个月第三个星期日,我和我的好朋友,恋爱了。
我们都很认真,都想安定,也都希望,这一次牵的人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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