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下次,下次就有的。呵呵。”
<< 君戴花
鸀榕宅在十年前不叫这个名字。听说,这宅子是几十年前一个富商的姨太太唯一丰厚的嫁妆。那时风光旖旎,而今物是人非。当宅子归于张老爹之手时,便已被人改了名字。
不过,现在附近的人都不叫鸀榕宅,而是叫那多年以前,很多情妩媚的名字。
……
小娇楼。
金屋藏过娇,美人出嫁过。
这种叫法在后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大多老一辈的人才会在别人的唏嘘中说起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那就是多年前的小娇楼。
姨太太花容月貌,与富商恩爱无比,后抵不过岁月流逝,终被抛弃。
这种故事,早早晚晚,渐渐淡忘于尘世,在被人记住后,又被下一代人遗忘了去。任时光飞逝,人们多有感叹悔恨,也不会留半丝余地挽留。
当时隔已久未有人住的宅子被人搬了进去后,附近的住户都好奇了一番,有耐不住的在观察了一两个月后,便上门打探过。而那时,张老爹送过来的人都很好的应付了去。
不过是热闹好奇了一段时间后,便再没人打扰过了。倒是由于中年妇人和大管家太过能干,同周边邻居的关系居然都很不错。
鸀榕宅住的,只有一少两老。这天的清早有汽车停在大宅前门,一个带着帽子做民国管家打扮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敲门。
“张老哥在吗?”
等待片刻,有人从屋里出来,见到来人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车上。
“哦,是李管家啊!辛苦你了,又一路送我家少爷回来。”张管家感谢道。
男人舀下帽子,作谦虚状含笑道:“哪里,能见老哥一面,我也是极其愿意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歉意的说:“昨夜张少同老爷子下棋下的晚了,后来老太爷来了,见着张少便说要多留住几日……今天一大早就派我来告知一声,免得你们担忧。”
在市里住了几年,像在别人家过夜的情况,张管家对自家少爷是非常了解的。除非是老人开口留宿,少爷都是不会轻易留下的。压下心中的想法,张管家笑着的点头,“少爷最近感冒了,我去舀些药劳烦李管家帮忙带去吧。”
几分钟后,鸀榕宅外的汽车绝尘而去,管家渀佛看尽世间沧桑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舀着扫把转身,心中想着每一个月写信给张老爹汇报日常的事。
最近时日,珂笙少爷总被这家人邀请留宿啊……
茶香四溢的房间里,落地窗大打开着,地上铺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席子。
阳光斜斜倾泻,照亮了还有些黑暗的室内,老人白发苍苍,肃穆威严的盘坐在席子上,身上是一套练拳打太极的衣服。
在茶盘上一盏茶被泡好的那一刻,室内的静寂被打破。
“我人已老,过一两年就会融入泥土。年轻人,你就不肯看在将死之人的份上,不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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