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细细品味，竟尝到了这四个字中苦涩滋味。

难道他娶她的姐姐是心甘情愿？那她呢？她的一年执手，四年痴等，又算什么？

慕亦尘见柳清歌红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一时间，他竟心疼了。即便如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见着她的手紧紧的扣住茶杯，虽然那茶早已凉透，她依旧紧握在手，不肯放松。

慕亦尘伸手，将她的手从杯壁拿下，紧紧的握在手心。

所有人皆下跪，唯有他们，即便他们坐在角落，亦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其中包括慕胤律的。

雪白衣衫，端坐沉稳，谪仙如斯，如不染无尘的仙人。那穿着及侧颜竟如此像……

慕胤律快步下楼，柳傲雪本在他相隔不远的身后，见他下楼，亦跟着他。

待他走近时，才敢真的确认。

“皇叔？你何时来的阳都？”慕胤律的语气带着些许诧异。

那声音近在咫尺，柳清歌愕然，猛然抬头看向前方，不敢转身。她又看向了慕亦尘，只见慕亦尘亦在看她。

柳清歌的脸颊已经有了泪痕，看来她还是没有忍住。慕亦尘在心中叹息。不知她眼中的愕然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慕胤律在她身后，于慕亦尘而言，他更想要前者。

与此同时，柳傲雪来至慕胤律的身畔，像慕亦尘行了礼，甜然道：“皇叔”。

慕亦尘回神，如平日的模样，笑了笑点头示意，便没了后文。

只是，此时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

慕胤律与慕亦尘虽年纪相仿，但毕竟位分不同，素来交情不深。而柳傲雪又是首次见慕亦尘，也不敢多言。

为了打破这尴尬，柳傲雪便率先开口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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