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待今日一过,本相再行思虑!你且先退了吧!”他扬了扬手。
“是,属下告退!”鬼魍鞠着身子,行了一礼,快步转身,迈出了门。
与此同时,忙碌的,却不仅有国相府。
澹台府中,瘦高身影快步跨入前厅,碰见迈着潇洒大步的绛袍男子。
“秦公子!”韩束扬声唤道,“今日来得这般早?”
“唉,还不是被你们那位大将军逼出来的,弄得我今日‘公务’繁忙,到现在连一口暖酒都没喝上!”秦翰斜身拧眉,一张口便是怨念。
韩束笑了笑,好生劝慰:“秦公子今日怕是要多辛苦一些,待此事一结,我韩束便替将军作个东,好好陪秦公子喝上几盅好酒!”
“哎呀,还是韩束你够义气!不像那个木头,就知道差遣人,也就你能忍受他那么久!罢了,待这事结了,我非得狠敲他一笔!”秦翰昂首挑眉,一记悦耳的响指作为结束,抬步出门,只丢下悠悠一句,“你快去聆听教诲吧,我撤了!”
秦翰转头望了望已踏到门外的绛色长影,摇头笑笑,转而跨步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便望见坐在书桌后的兰色身影。
“将军!”
澹台肃珩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吸一口气,淡淡问:“来了?”语中似有几分倦意。
“将军,这是一宿未睡吧?”韩束语带关切。
“昨日回府便已晚了,不睡也无妨!”他语气平淡,听不出音调来。转瞬,他起了身,绕过黑漆漆的檀木书桌,走到近前,沉声问:“都准备好了?”
“是!”韩束颔首应了一句,抬眼,试探着问道:“昨夜将军同王爷谈得如何?”
“倒是谈妥了,只是……此事如何进展,却不由我掌控,亦由不得庆王,结局何是,便在今夜!”澹台肃珩微仰面庞,如炬目光望向房中室壁,眉心淡淡锁起。
“将军,不管结局如何,那死士必是容不下的!这便是削了那郑全的实力,也算达了我们的初步目的。至于那长远大计,以将军之才,大可徐徐图之!”韩束说得铿锵,语中尽显拳拳之意。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他低叹一声,眸光微闪,转而看向韩束,语声慎肃:“今夜遣兵之事,必要小心,急不得,缓不得!”
“属下明白,请将军放心!若那国相府当真狗急跳墙,那便更是给了将军一个大好机会!”韩束认真答道,眉眼之间已是一片严肃。
“呵!”澹台肃珩闻言,轻笑一声,唇畔带着几分嘲讽,“只怕这机会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郑全那般城府如山,怕是不会做这狗急跳墙之事!我不过是虑在有备无患,若因奸相害了一国,这事定是我澹台肃珩不愿亲见的!”
”将军之意,属下自是明白!"韩束抬眼望向他,只觉眼前男子清明的眉目下似是郁结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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