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干什么!”
婚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这下真的是无需多想,这么义正言辞的质问,来人必定是宋无颜的夫婿——侍郎公子白雍。
“你,你们不知羞耻!”白雍不愧是白面书生,被人灌了几杯酒就醉得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扑到**前,对着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的神秘男子,文绉绉地骂道。
不消多说,白雍是误会了眼前这幅旖旎万端的景象。
任是谁,也是该恼羞成怒了。
宋无颜正神志不清不楚,觉察到有人闯入,只是凭着本能朝白雍伸出手去:“救……救我……”
支离破碎的话刚一出口,就被身旁的男子警告:他不喜欢她和白雍言语,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让他不悦。
剧烈的痛楚袭击着宋无颜的头脑,她一阵眩晕几乎要失去了神智,没说出口的话也吞咽进了喉咙里。
见宋无颜安静了下来,仿佛很满意她的顺从,神秘的面具男人朝着气的面如猪肝的白雍转回脸来:“知不知道,打扰我的雅兴,会死得很惨。”
说话间,一柄寒冰切肤、削铁如泥的精致匕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横在白雍的脖颈上。
“你,你是谁?”阴寒的质感在白雍的脖子上架着,把锦衣玉食的书生公子吓得两腿发软,抖如筛糠,恨不得立即就爬出去。一生的锦衣玉食所堆砌出来的世家公子的风范,就像是被一阵风刮走了一般,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面具男子薄薄的唇轻轻一勾:“风波楼主燕北狐。”
“你,你是,你是……燕、燕北……狐?”
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白雍一张刚刚还红得发亮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如纸,跳起来大喊一声,连爬带滚的从大开的房门冲了出去。
“废……物……”
气若游丝的宋无颜发出一声微弱地几乎听不到的咒骂。
“呵呵。”燕北狐听到宋无颜的骂声忽然心怀大悦,“交给那样的废物,不如交给我。你说是吗,菀菀?”
宋无颜恨恨地瞪着燕北狐脸上那张精致绝伦的玉面具。嘶声咬牙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奋力地张嘴在燕北狐肩膀上一咬,血腥味四溢……
毫不在意她的袭击,燕北狐狂妄地扳住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菀菀,不要欺瞒自己的内心。”
眼前一番剧变让宋无颜原本精明的大脑暂时失灵,但是新婚之夜连番惊吓之后,宋无颜反倒镇定了。
沉下心来将这燕北狐的前言后语连在一处,只要稍微动动心思,宋无颜便知道自己大约是做了冤大头。
自己这个绾绾,并非他口中那个“菀菀”。
毫不在意她的袭击,燕北狐狂妄地扳住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菀菀,不要欺瞒自己的内心,告诉我你的真心话。。”
对方把她当做替身,然后毫不留情地伤害了她,宋无颜气的浑身发抖:“睁开你的眼看清楚,我不是什么菀菀,我是宋——无——颜!”
短暂的呆滞,空气似的都要凝结了。
“践人!”一声劲风夹杂着暴戾之气,宋无颜被突然暴怒的燕北狐一章扇在一边儿,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宋无颜冷笑了起来:搞了半天,她是代人受辱……
头顶是精雕细刻的屋顶,宋无颜仰面躺着,唇边的冷笑凝固起来,平生第二次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自己五岁的光景。
她自小随娘亲长大,幼年时常常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爹的疼爱。于是不懂事的宋无颜常常问娘亲,她的爹在何处。
直到五岁的某一日,也是一个夏风飒飒的黄昏,娘亲从外面回来如临大敌地带着她逃离了她们的小屋,甚至连包袱都顾不及收拾。
在逃跑的途中她问娘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如此惊慌。娘亲只是摇头不语,直到她们在藏身的草丛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绾绾,不要怪娘。”娘亲对她这么说着,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奇怪的东西,认真仔细地就着月色贴在了她的脸上,“答应娘,除非寻到了能为你死的男人,不然宁可终身不摘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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