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宸听着他的话，张牙舞爪的想要走他，可他没有肉身，只是一缕烟雾而已，气得直跳脚。

“混蛋，混蛋，惩罚？你有什么资格说惩罚？当年茱瑶生下月儿，灰飞烟灭时你怎么保证的？如今你却说月儿遭罪是对你的惩罚！不要脸！若是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为何要让茱瑶生下她？你这个混蛋，混蛋！”

夜玄城淡漠的看着殷旭宸的愤怒和抓狂，转而透过破旧的窗户看依旧熟睡的月琉璃。内心的情绪澎湃，再也无法漠然。

月儿，三千年了，我从不曾鼓足勇气来见你，明知道你在八荒深处遭受烈火炙烤，明知道你决然愤怒只因我的背叛，可我还是做了伤害你的事，帮助凤玉夺走凤血之心。我不想辩解，也没有资格辩解，我辜负了你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更辜负了你的一往而深。

想到这儿，夜玄城的脸上是那么的悲伤痛苦，修炼几万年，也曾历劫，渡情，可还是看不透红尘，依旧会被情所困。但他并不后悔，因为能够爱着一个人是那么幸福温暖的事情。哪怕日日夜夜承受着相思之苦，年复一年的自责悲痛。

月儿，你放进镜湖的鱼儿都养得很肥很大，快要成仙了，那棵从不凋零的梅花树也更加茁壮，红梅花也依旧殷红，可是你却已经离开三千年，独留下我守着这曾经的美好和快乐！月儿，老天惩罚我爱而不得，重伤最爱。我甘愿承受所有的天谴惩罚，只求你能够好好活着，哪怕像现在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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