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自己吹头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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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还是听不到哦。”他打断我的话，镜子反射出他未能完全隐藏住的坏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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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玮律，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坏的时候啊……我对他刚才的表现有点小小的讶异，但看着他的笑容自己也禁不住笑起来，突然想到桑墨之前说过的话，“朴玮律和你在一起总是笑得很窝心”，她当时描述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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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千宝下午的提醒又很适时的袭上我的脑海，我踌躇了一会后凝视镜子里的他问道：“你以前……有给别的女生吹过头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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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问得太唐突，他听到时很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粲然的笑容渐渐褪去，待他换边开始整理我另一面的头发时，才微垂着视线很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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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嘴型确定自己没有听漏一个字。是我期待太多了吗，怎么会有种跌落谷底的感觉呢？“我就说嘛，这么细心的样子怎么都不像第一次呢！”挽救一下快要崩坏的情绪，我佯装一个灿烂的笑脸望向镜子里的他，语调轻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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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不看我，理所当然地转移话题：“头发快干了……快点回去吧，看你还穿着凉拖鞋，估计脚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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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再冷也比不过心冷啊……我心里念着但表情依旧明朗，笑着点点头回应他，无意间听到外面的广播在唱《黑色毛衣》：“一件黑色毛衣，两个人的回忆，雨过之后更难忘记，忘记我还爱你。你不用在意，流泪也只是刚好而已，我早已经呆在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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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反复交织着那些失落的旋律，不禁苦笑起来，看着镜子里不再直视我的他，突然也好想，流一次“刚好而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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