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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个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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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期中考试,几个老师人都很不错,出的卷子没有太为难我们,所以考试的时间过得也算轻松自在。在那会儿社团的人员也基本上确定了,幼幼被千宝死活拉进了社团,再加上后来又入社的三个艺术系和另外两个我们班上的女生,总共十二个人。虽然是比不上其他社的人数,但是作为一个大一新生成立的社团,我们对此还是感到很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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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初步确定了一些事情,那么社团不能就这样挂名,还是得做些相关工作的。趁着当时还不算太冷而且秋景正浓的天气,于是,MASK第一次外景拍摄计划就开始孕育起来。一个星期五,千宝和我、幼幼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起了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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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学到现在别的社团都忙前忙后的,你们也看到了,每天下晚自习了广场那边轮滑社的人分组给新队员做练习,我们MASK总算是有几个撑得住场面的人了,因此我计划在月尾之前社团要出一次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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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幼幼很认真地听着千宝的话,我点点头,幼幼问道:“那你有想好出哪个动漫里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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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番很多都是宅男向的,搞的我真是没什么兴趣啊……干脆就出漫画,最好国产的,《长安幻夜》或者《子不语》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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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喜欢《长安幻夜》!”一听到千宝说这个我觉得自己眼睛都放光了,“之前高中的时候就好喜欢了,而且韩露的人物设定很到位啊,那么华丽的画风COS出来精致一点肯定很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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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千宝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样儿,不要激动,这只我个人想法而已,具体还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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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弱弱地应付一句又开始默默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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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阿诺,就算社团不能一起出这个,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自己抽时间照单人的嘛!”幼幼在拍着我的肩膀在一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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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觉得单人没有大家一起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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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沉浸在无奈之中,千宝又说话了:“承阿诺,你到时候给你们班几个人说一声,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艺术系那边的我去说,如果到时候大家都同意的话,我们再抽时间一起讨论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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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就是社长,办事起来积极利索,“好,今天下午上课我就给她们说。”事情达成一致后午餐结束,我心花怒放地回到寝室看课表结果一阵莫名的无力感又袭上我的心头,今儿个最后一节又是体育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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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思修课过后我和心爱的幼幼分别了,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体育馆。离开教学楼的时候发现一楼门口摆上了一台自动贩卖机,还是酸奶专卖,顿时眼前一亮刚才的阴霾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可是等我乐呵呵地过去之后乌云又笼罩过来了,因为在贩卖机前站着正准备投钱的人就是楚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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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他斜眼瞅了瞅我,一脸嫌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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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没想搭理他,之前思修课的时候我给他和朴玮律说了出《长安幻夜》COS的事情,结果小公子第一个反对,因为他最近打一款游戏正想给千宝说出那个里头的角色的,听到我们有别的想法给他弄的不开心。这小公子心眼未免也忒“小公子”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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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轩也没跟我多说什么,投了钱给自己买酸奶,然后找钱的时候我听见机器里面“咣当咣当”掉硬币,以前没有在自动贩卖机里买过东西,所以觉得那个掉钱的声音特别过瘾,终于忍不住惊叹道:“这么有意思!等等,我也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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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无视楚洛轩的一脸诧异,在身上到处搜钱,可等我把书包也翻遍之后才觉悟到自己没有带钱这个事实……苍天啊,我觉得有一阵冷风从我背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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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钱?”这时,旁边的某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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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意思看他,很不愉快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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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明显地笑了一声,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又掏出一张十块的塞进贩卖机里,接着就问我:“喜欢哪种。”那会他声音很温柔叫我听得愣了一下,见我没搭话他马上变脸瞪着我恶狠狠地大声问道:“我问你要买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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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味的!A3号!”我也吼了回去,刚才觉得他温柔肯定是错觉!这小公子真是……说话语气好点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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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奶果断掉下来,楚洛轩按了退币键,硬币又开始咣当地往下掉,只是我没有之前那样兴奋。他把酸奶和吸管拿出来塞到我手里,还嘱咐一句:“借给你的,回头记得还钱!”我看他那样真是爆粗口的冲动都有了,“你不说我也会还的!”我也回敬了一句,之后大眼瞪小眼一前一后的出了教学楼,想起还有一节课得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异常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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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是讨厌,但是我对酸奶的执念是不会改变的。我一边喝酸奶一边在后面走,可是奇怪得很,这酸奶怎么喝不到啊……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把吸管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裂开的,难怪……楚洛轩的人品还真是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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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再不快点小心迟到就是。”前面的某人叼着奶瓶,仰着下巴又开始找茬。不过见我没动静他又走到我身边来很疑惑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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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吸管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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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小公子突然贼笑地说道:“要不我把我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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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我被他这付表情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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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逗你玩的!”他的眼神柔和了些,接着说,“你先去上课吧,我回那边再拿几根过来。”话才说完他就小跑着离开了,当时的地方离教学楼还有点距离,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些拒绝的话却完全被他忽略,随着他的动作我听到了很多硬币相互碰撞的声音。我站在原地等他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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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轩回来的时候拿了三根吸管,说我可以留着备用,然后我们一起喝着酸奶走在去上课的路上。终于这次安静地没有争吵。上课时我们也很和谐,那节课教了一支舞里面的所有步子剩下的就是和舞伴一起练习了。在跳舞时我还一直想着硬币的事情,终于忍不住问楚洛轩:“我说,最开始你买酸奶的时候不是已经找了好几个硬币了么,怎么后来又用一张十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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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一会没说话,我看了他一眼,在他转眼看我的时候我又马上看别处去,那时他才慢慢地说道:“你不是觉得很有意思么,硬币掉下来的声音。”他说话的口吻依旧不讨人喜欢,但不知为什么,真心觉得那一刻的他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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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种想笑的意思,楚洛轩调整了一下手臂提醒我:“保持姿势,手臂别垂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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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举着手很累啊……”我无奈地解释一句,就在那时发现他的手臂降低到了和我肩膀一样高的地方,听见他说:“累了就搭我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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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因为他我觉得温暖,尽管那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他会说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不过能偷个懒图个舒坦还真是件叫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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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轩,其实你也没那么讨人厌……”我忍不住笑意褒奖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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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好气地笑了一声,叫我一句:“小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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