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狠狠地抽打下来,兰卓荦疼得冷汗直冒,一咬牙扯住抽过来的牛皮鞭,咆哮道:“你们这算什么,刑讯逼供?”她语带嘲讽,眼露不削的望着秦立禹。
“停!”秦立禹嘴角挂笑,眼神却冷冽蚀骨,“是刑讯逼供,这可是对待害主刁奴最好的办法。”
兰卓荦顿时被噎个半死,“可我不是你们宅里的奴才。”
哪知秦立禹却一脸无赖状,“不是吗?哦,好像不是,不过一同用刑也没关系。”
兰卓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兰卓凡已经够无赖的了,却不想这世上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当然有等你们都招了不就顺理成章了么?”秦立禹眉眼带笑,一脸欠扁样。
其实秦立禹长得很俊俏,兰卓荦第一次看到它时,心里忒不是滋味,只因他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艳面庞,除了皮肤粗糙点,喉结突出点,其他一切完美得让男人垂涎,让女人艳羡,尤其那双眼睛邪魅而幽深的桃花眼,总让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秦立禹看着一脸气愤的兰卓荦,突然玩性大起,“怎么,不服气?”
她还真就不服气,看着秦立禹微微翘起的嘴唇,她恨不得上前扇他俩耳光。
她挺直了腰杆怒骂到:“无能之辈小小的下毒案居然动用私刑,真是丢死人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秦立禹火冒三丈,额上青筋暴起,只想一手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众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怒骂连连的兰卓荦,叫她犹不自知,复又一脸同情的望着她。
兰卓荦不假思索的继续道:“你要是查不出来,我帮你查,一定捉到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秦立禹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如那长年不刮的锅底灰,好看的眸子却冰冷似刀,阴侧侧的盯着她。
兰卓荦被看得浑身发毛,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头认错,“秦爷见谅,方才那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秦爷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立禹见她言语求饶,一脸讨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兰卓荦见秦立禹态度缓和,便上前据理力争,“秦爷,我有一事不明,能否容我问那妈妈几个问题?”
见秦立禹沉默不语,她转头向那老妈子问道,“妈妈看着面生,不知在哪里当差?”
老妈子看了一眼秦立禹,又看了看兰卓荦,活泛的眼珠子似乎在说: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秦立禹默允,她便老实巴交的说,“我是宅子里新来的厨娘,姑娘看着眼生不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事发后秦爷把残荷斋堵了个严实,不许任何人进出,你一个院外的厨娘怎会知道中毒的是三爷而不是老太爷?那药膳可是送给老太爷的?”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惊疑的看着那老妈子,老妈子突然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听到院子里……叫来着……”
“是吗?好吧那我再问你,你说溜进小厨房是偷师学艺,那你可曾学到一二?”
“不曾。”
“为何?”
“太复杂,不易上手。”老妈子摆摆手。
“如何复杂?”
“就是……就是那些个药材比较麻烦,老婆子我又不懂药理……那些个药我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这么说你偷看我配药材了?”
“嗯……看是看了,就是看……看不大清楚。”老妈子显然有些心虚。
“其实我也不懂药理,也拿捏不好入药的分寸,所以那些如膳的药材都是事先请齐大夫配好的,我根本不曾配过什么药材,所以你在撒谎。”兰卓荦看着那老妈子笃定的说。
老妈子冷汗涔涔,颓然做倒在地上,显然已无从抵赖。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秦立禹却面色不改,稳如泰山般坐回了椅子里。
兰卓荦见老妈子百口莫辩,便退到秦立禹身边,笑吟吟的看着他。秦立禹报之一笑,却多了几分敷衍糊弄。
“给我拖出去,别脏了老太爷的院子。”说着两个大汗一左一右便挟住了那老妈子,反手向后一扭,两只胳膊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
老妈子顿时痛得嗷嗷直叫,院里其他的人尚未惊动,她的嘴上就多了一条乌糟糟的破麻布,老妈子奋力抗争,却无济于事,只能由着两个大汗拖了下去。
刘福和玲珑俩人已然面若死灰,一瞬不瞬的看着老妈子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心里一阵阵胆寒。
“这个刁奴无疑在撒谎,但她是不是凶手还不得而知,得严刑拷问后才知道,所以你们几个仍有嫌疑,此事要待真相大白后再下定论来人,先把他们关起来。”
兰卓荦还想再争辩几句,秦立禹已抬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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